两人的喘息声在局促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清晰。
“羽栖,我不怪你一次次这样对我,但我真的很疼很痛。你知道为什么我会一直跟肖诺做朋友么,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肖诺一个人在意过我的感受,这就是为什么不管肖诺对我如何,我都愿意跟她做朋友的原因。”
“或许你觉得我只是无足轻重的人罢了,对,就连我的爸妈都这样觉得,我的诉求对她们来说毫无价值,我的存在不过就是一个可以利用的工具人罢了。我心里清楚我在你们心里的定位,所以我谨小慎微不敢造次,我努力讨好卑微求全,这样的我不管是在人前还是人后,经常会感到恐惧无助。”
“是,我很感谢你允许我跟肖诺继续做朋友。但是羽栖,就算你不允许我也不会离开肖诺,即便没有你的爱,我也不会放弃跟肖诺的友谊。”
“对不起,我让你生气了。对不起,我先走了。你叫代价送你回家吧,明天我去你公司给你赔礼道歉。”
陈辉忽然之间感到自己可悲到连说拒绝说不要的勇气都没有,她神情慌张衣衫不整的逃下车跑开了。
肖羽栖坐在车里双手按压着太阳穴头痛欲裂,隔了很久很久,直到程沐珂出现在地下停车场,走到车边拽开车门坐在驾驶位上。
“陈辉给我打电话,让我下来看看你还在不在,说你喝醉了让我帮忙送你回家。”
“哦”
“羽栖,你到底怎么了。”
“中邪了吧,走吧。”
“好,我开点窗户,你吹吹风清醒清醒。”
“我对她是不是有点过分了”
“我不知道你们两个之间发生了什么,但在我的印象里陈辉还是个不错的女孩,最起码她对诺诺一直是真心诚意的。”
“我知道了,是我情绪失控了,以后我会尽量控制。”
微风拂面,肖羽栖靠在椅背上任凭呼呼灌进车里的风打在自己的面容之上,回想自己离婚后的这两年,貌似自己性格越加的执拗,情绪也总容易轻易找上头。
肖羽栖也知道自己这种状态不对,但每每遇到烦心事她就控制不住的烦躁,不假思索单凭直觉行事。
那人强忍着眼泪的双眸赫然出现在眼前,那人在自己身下咬破下唇隐忍的神情浮现在脑海里。
面色凝重的人在心里问自己:肖羽栖,她也只不过是一个二十三岁的女孩,即便她在心机深沉,她又能在你面前翻起多大的浪花出来。
更何况她从来没有伤害过你,更没有背着你挑唆破坏过你跟妹妹之间的姐妹情谊。
为什么你要对那个女孩心怀那么大的敌意呢,只是因为你的单方面揣测,认为她对你心怀不轨心思不纯么。
就算是那你又对那个女孩做了些什么呢,口口声声说着厌恶她膈应她,可自己却对那个人做出了为之深恶痛绝的事,而且还不止一次的欺负人家。
肖羽栖,你怎么能这么无耻的一次次理直气壮的要去人家的身体,还趾高气昂的对被受伤害的人说,是你的错,是你不要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