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啊!谁动了我的薯片!我这么大这么饱满的超大袋薯片,怎么瞬间就尸骨无存了?!”戴蓉蓉抱着空荡荡的袋子哀嚎道。
“那什么我,我就吃了三分之一哈,别打我。”骆义举手讨饶。
“骆义我看你就是找打!”戴蓉蓉把薯片袋子窝成一团,给了骆义兜头一砸。
“诶我靠,女侠手下留情,手下留情!”
那边正乱成一锅粥似的看热闹,这边沈思澜低着头,正在书包里翻找什么东西。
“找什么?”江临屿问。
“哦,我的晕车药,”沈思澜小声嘀咕,“早上明明放进去了啊,怎么不见了。”
“你晕车?”江临屿问。
“嗯,”沈思澜点点头,“我小时候一闻到汽油味儿就想吐,宁愿我爸妈骑着电动自行车带我也不想坐汽车,现在稍微好一点儿。”
“唉,算了,”沈思澜拉上拉链,“可能我放桌上忘记拿。”
江临屿想趁着还没发车,去校医务室跑一趟,被沈思澜拉住了:“没事儿,就三四个小时,我还能撑得住。”
其实抛开晕车这件事来说,沈思澜还是很喜欢在路上的,他可以安静坐好几个小时,沿途看一路窗外的风景都不会觉得腻。
车很快驶入高速,路过大运河,河面上有零星船舶来来往往,沈思澜向江临屿讨了一只耳机戴上,靠着窗户迷迷糊糊睡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又靠到江临屿肩上。
再次醒过来时车子正在颠簸,原来刚刚高速堵车,司机等得焦急,干脆从支路下了高速,现在大概在某个城镇的偏远郊外小路上。
小路修的不平,坑坑洼洼的水泥地,前轮没从坑里出来后轮又卡进去,偏偏司机又开的颇为狂野,愣是把大巴开出了一种零件叮当响的过山车的味道。
沈思澜有些受不住,从胃里往喉咙上返酸水。
江临屿起身问司机:“师傅,还有多久能到?”
“诶呀前面高速还堵着呢,不知道什么情况,再稍微等等吧啊,你们急我也急,嗐。”
好不容易等到下车,已经是中午一点多,沈思澜忍了一路没吐,一下车就撑不住了,找了个路边的垃圾桶吐得昏天黑地。
江临屿把他手里的包拿过来背了,跟着沈思澜相对而蹲,拧开矿泉水的瓶盖递过去,摸了摸耷拉下去的脑袋,说:“看着这么可怜呢。”
学校给安排的两人间,沈思澜到了房间就窝在床上睡了,其实也没怎么睡着,迷迷糊糊地,然后江临屿过来把他盖住半张脸的被子往下掖了掖。
窗外开始下起小雨,淅淅沥沥打在玻璃上,沈思澜眼睛微微张开,看见江临屿背对着他,正在咬着笔杆做题。
不知道为什么,沈思澜很喜欢这种感觉,可能身体抱恙的时候情绪就会变得敏感,和喜欢的人静静待在一个空间里,即使不说话也觉得很安心。
明天才正式考试,下午没什么事情,两人就到酒店附近逛了逛,一场秋雨一场寒,雨停之后温度骤降,行人都裹起了厚外套,路边有几个小孩子,不怕冷地踩水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