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是被一个小孩儿不小心咬的,绝不会是什么狂犬病。
我愣了下,这一次的剧情到了这里,跟前五十八次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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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开始有些期待起来,拱火道:「万一呢……」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
这时的丝姐已经浑身开始抽搐起来,狂翻白眼,嘴角还溢出了白沫。
这可把其他人给吓坏了。
卷发阿姨连声附和:「小伙子说得对,万一是呢,这一车人的性命可不是开玩笑的。」
学生妹又说道:「为安全起见,免得伤人,要不暂时先……绑起来?」
这个提议瞬间让我眼前一亮!
海哥自然是一百个不愿意,毕竟今天是他和丝姐的结婚纪念日。
而且他不久前才知道,自己的老婆终于怀上了。
这个时候要去捆绑人家老婆,未免有些不近人情。
见海哥摆出一副要拼命的姿态,我看了眼手表。
要来不及了。
于是赶紧出声说道:「就怕她突然发起病来,咬伤了自己的舌头。」
卷发阿姨也跟着帮腔:「只是绑起来,又不会真的伤害她。等到了医院就能没事,放心吧。」
「这是对你老婆的生命安全负责,也是对我们这里的所有人负责。」我补充了一句。
见海哥的态度似乎有所松动,学生妹皱眉环顾四周,问道:「可……这上哪儿去弄绳子啊?」
这个我可太有经验了。
在我将目光投向了四眼后,四眼果然不负期待,怒吼一声,再一次表演了手撕外套。
看着海哥的老婆终于被绑了起来,我几乎兴奋得要大声叫出来。
死了整整五十八次,我好像终于看到了……活过五分钟的曙光。
也就是说,到了下一站,我就能顺利看到每晚准时坐上末班地铁的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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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自己能活下来的刹那间,我的脑海中浮现一道熟悉的身影。
那是一个失去了左腿的年轻女孩儿。
她很乐观,笑起来的时候,眼睛会变成两道好看的月牙儿。
第一次和她在地铁相遇时,我不小心踩到了她的左脚。
「对不起对不起。」我俩异口同声地说着抱歉。
我低头一看,踩中的居然是一个假肢。
「啊,没事没事。」
下一秒,两人又说了同样的话。
接下来是很有默契的相视一笑。
但很可惜,相视一笑后并未有什么后续。
我俩很有礼貌地坐在了各自喜欢待的位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