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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微醺罢了。”
“林壑对你说什么了?”
楚祯听罢,倏然笑了。他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甚至开始停不下来的咳嗽。
“引他们前来的是你,防备他们的也是你。夏侯虞,你何时能不再自欺欺人?”
“他想带你走,对吗?”
“对。”楚祯从容答道。
夏侯虞深吸一口气,似是压下了心头极大的怒火。
“你说我自欺欺人,我不否认。更准确地说,是我太过愚蠢。我愚蠢到,一直认为你我同路,无论我走什么样的道,你都会与我并肩。”
“所以呢?”楚祯踮了脚,仰头看向黑暗中的夏侯虞,“我与你不同道,你便逼我与你同道。”
夏侯虞用吻代替了他的回答。
只是这吻太过霸道,将楚祯的眼睛逼得通红。
一吻结束,楚祯凑近夏侯虞的耳朵,轻声道:“我不会走,不会离开你,就算没有夏侯般做威胁,我也愿意一直待在你的身边。”
夏侯虞听到一半,呼吸急促了起来。
楚祯继续道:“不过……我永远不会认同你的道。即便,这的确是唯一一条,大周强盛、百姓安康,你我都能活下去的道。”
话毕,楚祯欲离开夏侯虞,却被夏侯虞猛地拽到身边。
“楚祯!”夏侯虞怒目圆睁。
楚祯却始终微笑着,狠狠吻住了夏侯虞。
他将夏侯虞带至床榻,几乎用尽了自己的所有力气去亲吻夏侯虞。
自楚祯回到长安,他从未有过如此主动的时候。
夏侯虞被这毫无章法的亲吻吻昏了头脑。
迷迷糊糊中,他听见楚祯带着哭腔说:
“就这样不好吗?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你不会杀我,我亦杀不了你,大周需要你这样圣明的君主,但大周不缺我这样的将军……如此这般,你做你的大周明君,我做我的笼中金雀,有何……不好?”
第70章心笼
第二日,两人都对前一晚发生的缄默不言。
楚祯闭眼装睡,夏侯虞前往大殿审阅奏折。
日头升起,太医府的几位太医被召唤前来。
夏侯虞从奏折中抬起头,质问道:“治了这许久,为何还不见成效!”
太医瑟瑟发抖跪下:“回陛下,太……夏侯般的疯病根子太深,需猛加药也需要时间……”
夏侯虞严厉道:“朕不管需要下什么猛药,必须在一年内给朕治好他!”
“臣……臣尽力。”
“咳咳咳咳……”夏侯虞突地猛咳一阵。
覃燕彰见状,命大臣们都退下,给夏侯虞斟了一杯茶。
“陛下,何事让您这么心急?您已经连着好几个月没有睡过好觉了。”
“没有多长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