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祯故意气楚谦道:“爹爹,我这身,如何?”
楚谦被气的胡子要飞上了天,双颊憋的通红,半天吐出一句:“有伤风化!”
楚祯听罢,轻笑几声,酒劲上头,踉跄几步没站稳。
楚谦伸手去扶,没想到小七抢了先,他悻悻然收回手。
他瞧了很久楚祯醉酒扶额的模样,以及这一身红衣。
半晌,咬牙道:“我平时就是太宠你,太惯你,什么都依着,不舍得打不舍得管教。你如今是要上天啊!”
楚祯听了无甚反应,反而愈来愈醉。
“把这逆子拖回去,扒了他这身衣服,给我烧了!”楚谦对小七喊道。
小七刚要扶楚祯回屋,却被楚祯一拦,再去看,本该醉意熏熏的楚祯,眼底恢复了些许清明。
他微低头,轻声道:“今日是娘亲忌辰,爹爹。”
楚谦脊背一顿,默不作声。
楚谦继续道:“娘亲生前最喜我一身红衣,我便要穿给她看。”
“那你也不该,穿一身喜娘服!”
楚祯呵呵笑着:“我知道,娘亲喜的,是我红衣战马,爹爹不也是知晓的吗?”
楚谦背在身后攥拳的手,骨节泛白。
“爹爹,今日儿子遇见一人,他夸我——惊、才、绝、艳。”
楚谦一愣。
“惊、才……”楚祯放声大笑,继续说醉话:“惊才,才……”
楚谦的怒火一下子就灭了,慢慢恢复平静,给小七使了个颜色。
小七自小就在侯府侍候了,更是从楚祯的娘亲去世,就跟在楚祯身边,眼力见儿自是没的说。
他软硬兼施,不知怎么劝的,把楚祯带回了屋,赶回庭院前,还不忘给楚祯床头奉上醒酒茶,盖好被子。
楚谦站在原地等小七。
“侯爷,少爷睡下了,他此时醉的厉害,待他清醒一些,我就把那身衣服扔的远远的,不让侯爷再见着。”
“……他若实在喜欢,留下罢。”楚谦停顿片刻,说道。
“啊?侯……侯爷?”
小七刚要追过去细问,楚谦突然停住脚步,又道:“他喝酒可吹风了?”
“是的侯爷,少爷在夫人坟前睡了许久。”
楚谦无奈叹道:“今晚他必会发热,除了汤药外,记得准备冰酪,从小他便是没有冰酪不吃药。”
小七心道:少爷这些喜恶,小七还是知道的。
楚谦又说:“再加两片鲜山楂,别的孩子无用,于他,退热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