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叫徐慕寒:「哥哥。」
徐慕寒的笑容渐渐没了。
「安安,你现在在哪里?」
我看着眼前辽阔深蓝的大海,
「哥哥,我太疼了,快撑不住了。」
「安安,安安,你在哪里!别乱动啊!」
他匆匆出了书房,还不断问我。
「你在哪里,告诉哥哥好不好!哥哥马上到!」
「我在岼海边的悬崖上,哥哥,你要带着我的骨髓好好地活下去啊。」
「再见了,哥哥。」
徐慕寒上了车,颤颤地启动了车。「安安,你不要冲动!别想不开啊!」
「哥哥马上到!你等等我。」
我背对着海面,坠了下去。
手机里传来徐慕寒撕心裂肺的吼声:「安安!」
海风锋利,我嘴角上扬。
挂断了电话,我同手机一起坠入汹涌的海里。
一切终于都要结束了。
海水瞬间灌入我的鼻腔,强烈的窒息感和失重感被让我下意识地挣扎起来。
上方的海水翻腾。
有人潜入海水里将我打捞了上来,巨大的冲击力以及灌入的海水使得我四肢剧痛,胸口又闷又疼。
喉咙里腥甜的液体让我一阵恶心。
那人紧紧搂着我,一边叫着医生。
昏昏沉沉中,我好像听到裴寂骂我。
「真是个疯子!」
长日尽处。
我站在你的面前。
你将看到我的疤痕。
知道我曾经受伤。
也曾经痊愈。
———泰戈尔
裴寂说,我昏迷了整整一个星期。
他有些生气我的疯狂,以及对他的不信任。用他的话来说,这是对他人格的侮辱。
因为除了他,我还安排了另一群人在海上接应我。
我向来惜命,在跳之前,我早早地用具有缓冲力的衣服护住了自己的身体。
我不信他,确切地说,我不信这里的任何人。
醒来的时候,裴寂正好坐在我床旁边的桌子上在开会。我身上插满了各式各样的管子,一旁的仪器发出有规律的嘀嘀声。他只开了他那边的灯,故而我看他很清楚。
他说英语流利动听,低沉而富有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