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巧儿么。”皇甫琛沉吟着:“她长的是何模样,是圆是扁,本王从未留意过。”
安然:“……”
还真叫绿澜给猜中了,只不过那时候绿澜说的是安八姑娘,没想到皇甫琛对这位金巧儿竟也是一样的态度。
不过这种态度。她很喜欢。
安然欢欢喜喜的凑过去,在他微凉的薄唇上用力亲了一口:“不管是金巧儿还是银巧儿,王爷以后都要保持这样的态度才好。”
对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女人不假辞色,视若无睹,真是好样儿的,必须奖励一下。
皇甫琛再难保持淡定,低头就要反客为主的吻住她。
安然忙捂住他的嘴,咯咯笑道:“王爷且慢,昨儿你才将人家亲昏睡过去了。难不成今日还要重蹈覆辙不成?咱们还是好好说会话,我还有别的事情要跟……唔!”
皇甫琛已经吻住了喋喋不休的她,也将含糊不清的语句哺喂进安然的口中:“若连…这样都承受不住,可见你身子还…弱得很,明日就乖乖…呆在府里算了…”
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体一点不弱,明日出门半点问题也没有,安然只得豁出去,任由皇甫琛按着她将她亲了个七荤八素。
……
翌日起床,安然再无昨天的沉重昏眩与不适,如往常一般神清气爽。昨天那短暂的阴影与疑惑,也教她抛到了脑后。
今日是如容当值,她看了眼安然的嘴唇,期期艾艾的开口:“公主的嘴是不是要拿帕子敷一敷?”
安然先还有些不明所以,待如容将耙镜递过来,安然一眼看见自己的嘴唇红红肿肿,一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时红了脸。
私底下她跟皇甫琛怎么疯都成,但这模样让别人看了去。
她还是觉得很羞窘很不好意思的,只觉得自己的脸都开始冒热气了,一边在心里暗骂皇甫琛的过分与不节制,一边忙忙吩咐如容:“快拿帕子来。”
在如容的帮助下,好歹是将那红肿的嘴唇给收拾的稍微能见人了。
安太夫人那边已经打发人来问安然准备好了没有,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安然方才收拾妥当,赶到安太夫人的正院里与她汇合。
安太夫人今日穿一件缎织掐花盘金彩绣锦衣裙,头发梳成低髻,戴了套如容翠的头面,这打扮不可谓不隆重了。
见安然打量她,安太夫人略略有些不安,问安然道:“我今日这打扮是不是太鲜亮了些,还是该打扮的素净点才对吧?”
她是许久没有参加过宴会了,因此上对衣着装扮就有些不自信起来。
安然笑着:“您看着就如三十出头的年轻美妇人,正压得住这样鲜亮的颜色,合该这样穿才好看呢。今日的花宴上,您必定最引人注目的那一个。”
安太夫人教安然这样一打趣,终于将原本的忐忑的压了下去:“我都老了,要引人注目做什么。倒是你们年轻小姑娘家,正该穿的漂漂亮亮的才是——”
她的目光落在安然的衣裳与发饰上。
安然今日穿了件桂子绿瑞锦襦裙,发髻上只戴了几朵金海棠珠花,洁白的耳垂上缀着白玉耳坠,便再无旁的装饰。
虽很有些天然去雕饰清水出芙蓉的端庄清纯,到底还是略嫌素净了些。
安太夫人忙就招呼王妈妈:“将那对白玉嵌红珊瑚珠双结如意钗拿来——太素净了,岂不教人看轻了去?”
安然本不想受,但安太夫人却不容她拒绝,安然只好笑着让王妈妈将那对华丽又贵重的钗簪在自己发间,笑着道:“旁人都要当我是故意这样打扮,就为了偏太夫人的好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