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耍我——”红衣女子气愤地将鞭子拿了出来,作势要抽打了尘。
了尘面无惧色,仍然面带笑意:“施主,出家人不打诳语,贫僧说的都是真的……”
红衣女子气愤之下,脸颊红了一片,她将鞭子高高举起,狠狠甩下。
却打在一旁的空地上。
只有响声,丝毫没伤到了尘半点皮毛。
了尘仍是淡笑着看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最气的便是他这个不卑不亢的样子:“你气也好,怒也罢,总该后悔救了我吧?”
了尘摇头:“出家人慈悲为怀,救人自是不悔。”
红衣女子逼近了尘,双眸一眨不眨地看着他,长长的睫毛在他的面上投下了投影。
此时山风吹过,疾风将树林里的树枝吹得簌簌作响。
“风也在动,鞭也在动,可你的心如磐石,又臭又硬,一动不动!”女子恨得一咬牙,一跺脚,再次狠狠地将鞭子摔在了一旁的树梢上。
好巧不巧,险些打到后面看好戏的清颜和南宫烨。
清颜只是下意识往后仰了一下,南宫烨见险些伤到清颜,脸色微变,没忍住朝前迈了一步。
刚要教训红衣女子。
红衣女子已经愤然离开了。
了尘面上仍旧是挂着淡淡的笑意,原地站得笔直,目送着红衣女子下山,澄明的眼神倒影的是鲜红的倒影,仿若山野的晚霞,林间的焰火。
灿烂又生动,绚丽又多彩。
却不该是他驻足流连的风景。
他苦笑了一声,淡淡道:“阿弥陀佛,既不是风动,也不是鞭动,是贫僧的心动。”
他叹息着,终归是缓缓转身。
看向林后,又平心静气道:“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两位施主,天气寒冷,请到木屋一叙吧。”
他看着清颜和南宫烨所在之处,仿佛洞察一切,不紧不慢道。
清颜拉着南宫烨缓缓走出,双手合十笑了笑:“了尘大师,真巧。”
南宫烨:……
了尘笑而不语,只抬手做了个请。
几人到林中的木屋,了尘给南宫烨和清颜斟茶。
木屋里的陈设很简单,竹床一架,四把竹椅,一方桌几。
桌几上放着茶盏,边上放着泥炉,里面放着炭火,上面水壶徐徐沸腾着。
除此之外,一无所有。
清颜落座,了尘已经将热水倒入茶盏上。
缓缓摆在了两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