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夜摇了摇头道:“我准备用北冥神功再将体内真气炼化一遍,所以有点慢,预计半个月之后就能恢复全部功力了。”
“全部炼化一遍也好,你修炼的武功太多了,真气虽然依旧精纯,但是锋芒太盛了。”白月点了点头道,“我们当初去吐蕃的目的就是为了磨砺真气,去掉这身真气的锋芒。可惜在吐蕃学到了那么多武功之后,你体内的真气不但没有敛去锋芒,反而锋芒更盛。想必这次也是一次比较好的磨砺吧!”
“嗯!”白夜点了点头。
此事之后,白夜没有像往常一样每日苦练,每日除了卯时、午时、酉时这三个时辰修炼北冥神功以及晚上观想一边释迦牟尼佛之外,其他的时间大多是在指点白月练武以及看书、练字、作画、弹琴、下棋等陶冶情趣的事情上。
白夜第一次去书房练字的时候,段誉也很是吃惊,毕竟这是他来白府学习半年多时间以来,首次看到白夜习练书画。而白夜虽然长久没有练习,但是却也没有退步。这些年随着他不断观想释迦牟尼佛,精神不断凝练,同时也使得白夜带上了一丝佛家的那种慈悲气质。所以写字之时,这种气质不知不觉间便流露了出来。
“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舍利子,色不异空,空不异色,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受想行识,亦复如是。舍利子,是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是故空中无色,无受想行识,无眼耳鼻舌身意,无色声香味触法,无眼界,乃至无意识界……”
段誉拿着白夜用瘦金体写下的《心经》不断地品读着,同时手还在虚空不断地比划着,说道:“白兄,这篇《心经》当真了得。笔迹瘦劲,至瘦而不失其肉,转折处可明显见到藏锋,露锋等运转提顿痕迹。而且更难得的是这篇经文中流露出的这一缕禅意。”
白夜微微一笑说道:“段公子过奖了,这不过是随手写下的而已。”
听得白夜自谦之后,段誉继续说道:“白兄在不经意间都能随手留下这一缕禅意,这足以见白兄佛法之精通。不知白兄可否将这篇《心经》送予小弟,感激不尽!”言毕,段誉立刻对白夜拜了下来。
见得段誉的动作后,白夜一惊,立刻让到一边说道:“公子切不可行此大礼,这篇《心经》既然公子喜欢,那就拿去吧!”白夜心中确想到:“这段誉居然为了一卷佛经甘愿向我行大礼,真是一个彻头彻尾的呆子,不愧有着‘痴儿’的小名。”
白夜不知道的是,在段誉看来,能在书写佛经之时留下一丝禅意,绝对是少有的有道高僧。能求得这样一卷佛经,行一个大礼又算得了什么。
半个月时间很快就过去了,白夜体内真气经过这一次变故之后,也逐渐收敛了一丝锋芒,白夜的气息也随之变得更加圆润了起来。
白夜走到后院,此刻傅思归、古笃诚(护卫也是轮流来的)两人正在陪着白月切磋武艺。看到白夜的到来,三人顿时停了下来。
白月高兴地走到白夜身边,在他耳边轻声问道:“你功力完全恢复啦?体内的暗伤也完全好了吧!”白夜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笑道:“我半个月都没怎么活动过了,现在正好活动活动。”
“正好我也有半个多月没和你交手了。”白月此刻也充满了战意。
见此,古笃诚和傅思归两人也是一脸好奇地退到了小院边缘。这时白月走到墙边上抽出手中的宝剑,随手挥了挥,只见一缕缕青芒在剑刃上闪现。
“剑芒!”古笃诚和傅思归一惊,这还是他们第一次看到白月全力出手的景象。白月接着对古笃诚和傅思归两人说道:“你们两个也一起上吧,拿出武器,别手下留情。我哥的武功绝对超出你们想象的。”
“这……”古笃诚和傅思归对视了一眼,迟疑了下来。
“你们两个还是听小月的话吧。”白夜微笑着走到了三人中间,看见三人迟迟没有动静之后,白夜笑道,“既然你们不上,那我就出手了!”白夜微微一提气一掌向古笃诚击去。
面对白夜忽然击出的一掌,古笃诚只觉得气息窒滞,对方掌力竟如怒潮狂涌,势不可当,又如是一堵无形的高墙,向自己身前疾冲。他大惊,只知道这一掌接不得。
古笃诚不敢正面直撄其锋,右掌斜斜挥出,手掌与白夜掌势一触顿时觉得手臂酸麻,接着便向后暴退了数步躲过了这一击。不过他虽然躲开了这一掌,但是受到掌力影响,暂时却无法运气。
此刻他心中不禁一阵骇然:“他居然有如此掌力,幸好他没有杀心,掌下留情了,要不然刚才这一掌他就能取我性命!”
就在白夜向古笃诚攻击的时候,白月的剑来了。虽然仅仅只是一道直刺,但是配合上剑芒,当真是无坚不摧。这一剑,白夜不敢挡,只见他脚下微动,身形一动,顿时避开了这一剑,同时左掌迅速回击。这一掌使用的是柔劲,旨在制敌。
而白月只感觉白夜身形一闪,顿时这一剑刺空,同时自己肩膀顿时中了一掌;同时,一股真气浩浩荡荡地将自己浑身穴道制住。一招分胜负。
傅思归见到白夜两掌分别制住了两人,当即明白此人是自己从来没有见过的高手。随即拿出自己随身的铜棍向着白夜当头砸落。见此,白夜不闪不躲,他缓缓伸出右手,对着铜棍一抓。顿时铜棍砸落的力道全消,同时铜棍也落入了白夜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