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火,让江郁冉成了孤儿。
其实他们无冤无仇。
这一切的源头,是毒品。
我啊,成了他最讨厌的那种人。
这样的我,怎么奢求他还爱我?
所以当他找上门来时,我丢给他一沓钞票,告诉他,我不爱他了。
我盛茉,从来不会喜欢一个残废。
他一脸错愕,用一种我从未听过的恳求语气:「茉茉,别开这种玩笑……」
我冷笑,「我没说笑,要怪,就怪你太窝囊,太没用。」
雪纷纷扬扬地落下来。
我上了车,望向后视镜。
他步履蹒跚地走着,像个迟暮的老者。
滴答滴答。
他每走一步,地上就开出几朵冷艳的梅花。
雪没过他的脚踝。
他突然摔了一跤,怀里摔出一个烤红薯。
我最喜欢的烤红薯。
等他走后,我才让人又开车绕回来,捡起那个烤红薯。
我拍掉上面的雪。
红薯的卖相不好,有一半都烤糊了。
一看就知道,是他自己烤的。
这傻小子,连买红薯的钱都没有,还来找我干什么?
入口很凉。
其实我没什么胃口,吃完又吐得厉害。
赵以诚拿着针筒,将我搂入怀里,安抚道:「很快就舒服了,茉茉,听话。」
听话,听话。
他总这样说。
给我打针时,要我听话。
把我推给别人时,要我听话。
送我上手术台时,也要我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