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苦涩。
后来啊,小意没回家,进了江郁冉的寨子。
我有幸见过一次江郁冉对她的纵容。
那时我和江郁冉刚和好,他让人腾出个院子让我养伤。
正巧就在小意对门。
那天下午,我一开门,就看见江郁冉坐在对面院子里,怀里抱着一个穿白裙的姑娘。
小姑娘噘着嘴,大概是在闹脾气。
他垂着头,不知道在她耳边说了些什么。
接着,便开始哼歌。
他唱得不太着调。
而小姑娘窝在他怀里,和我当年一样,笑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伸手去捂他的嘴。
他们闹作一团。
大概很难有人想到,缅北最大贩毒集团的二把手、暴戾乖张的江郁冉,会放下身段,这样逗弄一个姑娘。
他曾说过的,只会唱歌给我一个人听。
可如今,这份温柔,他已经不肯施舍给我了。
小意看见了我,脆生生地叫我:「盛姐姐。」
心脏传来一阵钝痛。
像有谁拿着一把早就锈蚀的刀,在我心脏上来回切割。
切不开,却磨得疼。
我承认我嫉妒。
我嫉妒她年华正好,嫉妒她在最好的时候遇到现在的江郁冉,嫉妒他们感情顺遂、蜜里调油。
我笑着应好,和江郁冉打了声招呼,转过身时,就流下泪来。
关上门,我佝偻着腰,忽然觉得疲倦。
我好像老了。
在没有和他重逢的那些日子里,都像是度日如年。
数着数着,这么些年也就过去了。
后来小意总来找我,说话间,还有那股子天真劲儿。
江郁冉大概将她保护得很好。
在缅北这样的地方,凭一己之力,为她建造了一个乐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