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着站起身,走到我的包前,拿出一根眉笔。
我把眉笔的一头拔掉,露出里面一截比手术刀还要纤细,但却同样锋利的刀片。
络腮胡子看到我拿出这把小刀,惊恐地问我要干吗。
我笑道:「我不是说了吗,答对问题的人,才能活命啊。」
9
我给光头松了绑,让他自己挖坑埋好了两个同伴的尸体。
做好这一切,已经是凌晨两点。
络腮胡临死前还朝我吼道:「不管你有多大的本事,只要敢踏进丰寨,就是死路一条,别想再出来!」
呵呵,他难道以为我是被吓大的?
我把光头男重新绑好,然后告诉他,别想逃,也别想耍花样。
「敢逃跑,你就完蛋了。」
这是他那位迷彩服朋友的原话。
六点左右,我在土炕上醒了过来。
察觉到面前多了一个身影。
我眯缝着眼观察,发现那居然是最早找我搭讪的那位大妈。
只见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光头男面前,开始小心翼翼地为光头男松绑。
我闭上眼假寐,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
妇人很快给光头男松了绑。
我听到光头男站起来的时候,步履有些踉跄。
被绑了一晚上,应该是身子麻了。
等两个人的脚步声踉踉跄跄地出了门,我也站了起来。
走到门口,我看到他们正相互搀扶着,朝停在屋外的那辆白色东风日产跑去。
我拎上包,开始悠哉游哉地跟在后面。
他们跑出去几步,就注意到了身后的我。
妇人大喊着快点跑,光头男带着哭腔说:「妈,我腿还麻着呢。」
哦,原来是母子啊。
妇人开始气急败坏地拍打光头男,「你要是个男人,就回去,宰了这小娘们,替你两个哥哥报仇!」
光头男扭过头,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微微一笑,冲他们打了声招呼。
不知道是不是我笑得不够和蔼可亲,我笑完,光头男居然扑通一声朝我跪了下来。
他跪在地上开始拼命磕头道:「大姐,饶了我们吧,饶了我们吧。」
我走到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光头面前,看了眼那个妇人,说道:「多了个乘客嘛,那就一起走呗。」
光头男站起来抹了把脸上的眼泪鼻涕,连声说好。
然后上了车,坐到了驾驶座上。
我则带着妇人,坐上了后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