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燎双手叉腰,仰头深吸了口气。
“你爱如何便如何,只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别轻易动情,动情前仔细看看那人值不值,不然,有你哭的。”
抵在腰间的匕首抽出些许,冷刃见了热光,凉意不减反增。
“赤燎,你莫不是真如传言那般,好男风?”
赤燎:“……”
赤燎:“是,我承认,我喜欢你,你要抛弃妻子,同我在一起……啊!你!嘶!疼!轻些!”
青儿:“……”
不知道为什么,自家主子好像分外爱作死。
好好活着,不好吗?
*
马车离了那世外桃源的入口,渐渐驶像树荫密林。
车内的冰块儿早已经化得干净,见春心细,出门前备了蒲扇,这会儿有蒲扇降温,倒也不至于太热。
陆霄霄还是贴在沈南桑身侧,大抵是在外头待得太久,精力消耗太大,这会儿小丫头靠着沈南桑昏昏欲睡。
见春把先前那荷包放在一边,里头七零八碎的玉被她拿出来摆在小几上拼拼凑凑,费些时间,倒还真叫她拼出了原本的样子。
沈南桑见她玩的起劲,忍不住轻笑:“怎么?好心疼啊?”
“倒也不是……”
见春把拼好的环佩呈到她跟前,摸着下巴格外严肃。
“就是方才,重山方才同奴婢说,他知道一家铺子,兴许能修复,他想让奴婢问问主人,可否给他去试试?”
“你没跟他说呢?”
沈南桑顾忌着外头有三伏,好些话没明说。
“没找到机会。”
见春忍着笑,忆起方才上马车前,重山小心翼翼把她叫到一旁跟她说那番话时候的神色,便觉得可爱的紧。
偏他自己还不敢来问,他还在为着先前不小心伤了主子的事儿耿耿于怀,总觉得主人厌弃了他,没事儿都不敢在往沈南桑跟前凑了。
沈南桑看着那色泽润亮的环佩,不得不佩服手艺人的本领。
这玉要不拿在手上细细把玩,还真瞧不出是个以假乱真的赝品。
不过她可舍不得拿真的来摔,那可是银子,白花花的银子!能干许多事儿的。
“你找个时间,记得同他只会一声。”
自家的小狼崽,她再熟悉不过了。
不同他说明,只怕他会日日惦记着这事儿,寝不安眠。
马车逐渐驶入城门,耳边熙熙攘攘的细碎声音随之越来越近,越来越大。
沈南桑疑惑的撩开帷裳,入眼的城门口不知在何时堆满了人,一个二个面露惊恐,惶惶不安。
城门口被人堵着,过不去,三伏只好勒停了马车。
回头朝马车里的人汇报:“小夫人,前头过不去,得绕路。”
“出什么事儿了?”
城门口能围城这样,瞧样子,不像小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