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劝,连你一起。”
沈南桑也不耐烦,被抓着的那只手跟沾了毒似的,哪哪都难受。
象征性的挣扎了几下,她面上已经堆满了不快:“狗贼,你洗没洗手,你就拿你那只乌漆嘛黑的爪子碰我?很恶心人的。”
银牙咬紧,沈南桑趁着男人皱眉开口要反驳的间隙,手疾眼快的打开另一只手中握得发烫的瓷瓶。
推杯换盏的功夫,瓷瓶里的白色粉末尽数洒出,如数扑在两人身上,被吸了大半进鼻子里。
抓着她的男人骇了一大跳,慌张的收手,面色冷下来:“臭娘们儿,这是什么东西?”
“你怕什么?慌什么?刚刚不是挺硬气?还天上人间呢。”
沈南桑慢慢悠悠的收回手,眸中深寒清凉,所有情绪都好似被冻结。
“人嘛,固有一死,放心,不会太难受,很快的。”
“你!”
“啪!”
齐刷刷两声闷响。
男人的话还没来得及出口,便朝一边倒去。
“什么反派?这么不经用?”
沈南桑拍拍手扔了手里的瓶子,一边吐槽一边蹲下身凑到陆阙跟前。
素白的食指戳了戳他的脸:“陆显知你怎么样?有事没事儿啊?”
刚刚看他倒地,给她吓一跳来着,大腿可不能有事儿。
陆阙手掌抻地,借力坐起,唇间的血色也寡淡了些:“你怎么找到这儿来了?”
“问人啊。”
沈南桑叹了口气,眉眼之间有疲惫之色。
跟他搭话的间隙,她抓起他的手腕,素指搭在他的脉搏上。
“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上有多辛苦,我从府门口一路问到城门口!然后再在马车边跟着脚印上来的,我嘴都要干了,脚都要断了,陆显知,你以后再这么傻不拉几不设防的跟别人走,我就不来找你了。”
陆阙:“……”
“啧,吓死我了。”
还好这男人脉象和以前无二。
“你要是没了,我会非常非常非常非常难受的。”
沈南桑说的真诚,一连几个非常,都是她担忧的象征与表现。
这话落在陆阙的耳朵里,却怎么听怎么变扭。
像是盼着他没,又好像不是这个意思。
“等,等等!”
四海打断了两人的交流,方才还松懈的神情,逐渐紧张起来。
陆阙闻言,稍稍歪头,耳朵一动,眉头也跟着皱起。
“来人了。”
陆阙这话,是对沈南桑说的。
沈南桑拉着他起来,顺带踢了一脚三伏:“定是刚刚那烟花的作用,你们对这里熟不?我们往哪跑?”
“跑?你们想往哪跑?”
左后方,一道男人的声音响的突兀。
几人转头。
就见一个身着紫金绸缎的男人不紧不慢的朝他们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