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的「元婴虚景」,也瞬移过去,弯刀一劈——
我来不及阻止,猛地瞪大了眼:「师姐!你杀他干什么?!」
「啊?」宣燕睁着大眼看我,语气茫然认真,「他不是旱魃吗?」
「……是。」我浑身冰冷。
随即低下头苦笑。
是啊,我也看到了——
左眼里,丑陋的焦尸,鬼鬼祟祟地站在佛堂外。
作为「修仙之人」,有什么理由不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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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眼是迷障。
右眼是人间。
这个世上,没有鬼怪。
16
只有仙山高悬,生民水火。
17、
所以沿途历练,我从未拔剑。
可这种事不关己,很快,也难以维系了。
那是历练快结束时,宣燕想让新手试试,好意对我喊道:
「这只小,师弟你来。拿剑斜劈哈,别怕,我就在旁边看顾呢!」
说着,她抬手将我一推。
我对着眼神懵懂的孩子,沉默片刻。
按在剑柄上的指骨颤抖泛白。
「师……师姐我……不行……」就在我咬牙从喉里挤出拒绝时。
一道凛冽白光划过。
七八岁的幼童仍旧睁着水汪大眼,只是脖子上,闪现一条窄窄的血痕。
他无力摔倒,砸在地上。
干枯的稻田里,尘土扬了漫天。
而祁莫懒洋洋地靠在一旁,单手握鞘,又吹了声口哨,召回长剑,「咔擦」归鞘。
他没个正经道:「师弟啊,男人可不能说不行,特别是在女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