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一定要替兄弟们报仇啊!”彭琦大哭道,眼泪哗哗落下来,感情非常真挚。
“那当然!此仇不报,誓不为人!”彭式摔碗立志道。
可是,说得轻巧,怎么报?
族中青年男子不过四五万人,这一次折损了一万多,难道真要大家一起去送死?
就在彭式兄弟无计可施之际,一对兄弟找上门来。
一人仪表堂堂,十八岁左右,另一人还是稚童,不到十岁,看起来古灵精怪。
“来者何人?”彭式一时惊疑不定。
“为大帅出谋划策之人。”青年微微一笑道。
“哦,那你说说,怎么拿下余姚县城,若是胡说,就拿你的狗命祭奠我的兄弟!”彭琦擦干了眼泪,装出一副凶残的样子道。
“余姚县城岂是这么容易拿下的?”彭式冷哼一声道。
“此事易而,你办不到,不代表别人办不到!”那稚童朗声道,很是瞧不起彭式。
“你……”彭式拔刀,被彭琦拦了下来。
“大哥,先听他说,说错了再砍不迟!”
彭式收刀,算是默认了。
稚童也不惧怕,风轻云淡地道:“此地最强,当属祖郎。”
“哼,祖郎岂是这么好相与的?和官府一个德行,巴不得吞了我们!”彭式冷笑道。
“所以,此计就叫借刀杀人。”稚童笑道。
“哦?”彭琦顿时来了兴趣,道,“快快道来!”
“祖郎贪财,可如此如此这班……”
“小先生大才!”
兄弟二人果然照做,见人荣光满面,不谈损失,只是将部落仅存的粮食装作十几车,进进出出拉了一天一夜。
粮车络绎不绝,好不热闹。
这件事,很快就传到宗帅祖郎那里,祖郎果然派人来询问。
山越的等级倒也挺明显,按照部落大小,基本上就分为“帅”、“大帅”、“宗帅”三种。
祖郎是这一带最强的山越,所以彭式兄弟以礼接待了他的使者,向他描述了县城中堆积如山的粮食,以及无数的金银财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