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着,他就跑去房间找工具,弄到一个床单,还有一卷透明胶。
我还在犹豫,陆友已经把床单铺到徐哥身上,然后把他卷起来,再把整个人弄成蜷缩的样子,对我喊:「过来缠胶带。」
「我不敢。」
「你想坐牢吗!」
我也不想……
我只能拿胶带,在床单上一层一层地缠,用光了整卷胶带。
陆友让我扶着徐哥的尸体,自己跑去拿了一个行李箱。
我能感觉到徐哥的身体在慢慢地变凉、变硬。
我和陆友一起把徐哥装进了行李箱,然后放在了一边,陆友继续去处理血迹。
陆友一边清理一边告诉我:「哥在厨房打荷这些年,最懂怎么处理这些血迹了,我们后厨每天杀鱼流的血可比这里多多了。」
他一边擦汗一边看向我,对我说:「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从他衣柜里拿几件衣服,洗个澡。」
我已经走到这一步了,只能这么做。
我拿了他衣柜里最正经的一套衣服,走到浴室里,打开淋浴喷头。
洗澡水是太阳能的,起初很冷,过会儿才热起来。
身子洗了热水澡,很容易就放松了,紧绷的情绪也是……一下就哭出来了。
我杀人了,杀人了!
我在浴室里捂着嘴,痛哭大叫。
但我不敢让自己哭出声音,只能张着嘴,隐隐地发出一些「呐喊」。
洗澡水冲刷着血水,滚进地漏的漩涡里,就像我的人生一样浑浊不堪。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怎么走到这一步的。
两年前,我还是个家庭美满的大学生。
自从爸被摔死后,这个家就变了,陆友起初很好的,可他后来越来越疯,他败光了家产,还把所有债务转移到我身上,甚至让我现在手里多了一条人命。
如果人生有阶梯,那我正从阶梯滚落,一路滚进深海,不断沉没。
……
12
等我洗完澡换上衣服。
陆友正在用洁厕灵清理缝隙,目光所及之处已经恢复成原样,我见到行李箱边上有一个书包,里面放着我跟他染血的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