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语有云:“世间万物,皆分三六九等;幽冥之界,鬼亦十二类分。”身处现代社会的我,虽对前半句持保留态度,但对于后半句,却是深信不疑。老姜头的泛黄日记中,藏着一段尘封的秘密,它缓缓揭开了一段关于亡魂分类的古老传说。在那遥远的过去,智者们已洞悉生死奥秘,将亡魂细分为十二大类与三十六小类,每一类皆有其独特的命运轨迹。
在这纷繁复杂的分类中,横死鬼以其独特之处引人瞩目。所谓横死,乃指遭遇意外之变而骤然离世,世人常称之为猝死。此类亡魂,因死得突然,心中往往充满不甘与怨念,无法安然步入黄泉,只能徘徊于死亡之地,成为大凶之鬼。简而言之,横死鬼是由非自然死亡所造就的,它们携带着强烈的负面情绪,拒绝轮回,坚守着生前最后的执念。
然而,在我深思熟虑之后,我猜测那位被方旭不幸撞死的中年男子,或许在横死鬼中属于较为温和的存在。他尚能预知自己的死期,并向方旭传达这一信息,这表明他尚存一丝清明。加之车祸虽惨烈,但在横死之中,并非最为恐怖之例。因此,我与小白决定,即便前路未知,也要勇敢一试。若真有不测,大不了请王潘明这位高人出山相助。
我望向小白,她那双清澈的眼眸中满是对我的信任与期待。我又转头看向方旭,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对生的渴望与无助。我深知,他已是走投无路,才会将希望寄托于我们这两个看似平凡的入殓师身上。我暗暗下定决心,无论结果如何,都要尽力一试。这不仅是为了方旭,更是为了那位无辜的中年男子,若能助他解脱,让他有机会重入轮回,那么这个故事便有可能迎来一个圆满的结局。
“小白,我们回去坐下,见机行事。”我边说边摘下了口罩和手套,与小白一同回到沙发上。方旭见状,急忙上前询问:“林师傅,您可有办法救我?我真的不想死啊!”他的眼中闪烁着泪光,仿佛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我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既是幸运,又是不幸。我曾有幸结识一位高人,但遗憾的是,他已离世多年。如今,我能想到的,只有一位年轻的朋友或许能助我们一臂之力。”
“年轻的朋友?”方旭显然对这个答案感到失望,“那他能行吗?我真的快崩溃了,为什么命运要如此捉弄我?”
我打断了他的话:“方旭,我们是入殓师,对生死之事有着比常人更深的理解。或许,我们真的能帮到你。”
方旭闻言,眼中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真的吗?你们一定有办法的,我相信你们!”
“既然如此,我们晚上下班后再来找你。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别乱跑。”我叮嘱道。
方旭欲言又止,显然还想说些什么。但我已猜到他的心思,他无非是想以工作的名义留住我们。然而,入殓师的工作并非儿戏,无论是清洗尸体还是搬运遗体,都需要专业的技能和设备,而这些都不是他能轻易承担的。
我拿起工具,带着小白离开了方旭的家。在离开的路上,小白忍不住问道:“大叔,晚上我们怎么办?要不要叫王潘明一起来?”
我轻笑一声:“如果你跟我师父一起工作,敢在车上说‘出师不利’这四个字,他非得骂得你狗血淋头不可。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俩现在经验尚浅,还是给王潘明发个消息问问吧。毕竟这次不是白帮忙,方旭总得表示表示。王潘明作为大学生,跟着我们赚点外快也是好的。”
我虽表面上对方旭的事不以为然,但内心深处却充满了责任感。经历了季秀娟和苏雨灵的事件后,我更加坚定了要重振收池人这一职业的决心。我要让世人知道,收池人的传承从未断绝,他们的智慧与勇气依然闪耀在世间。
“喂,王潘明吗?”小白动作迅速地拨通了王潘明的微信电话,并开启了免提功能。电话那头传来了王潘明那熟悉而又略带调侃的声音:“哟,这不是白念雪吗?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这个点你应该和林哥在上班吧?”
“是啊,我们正忙着呢。”小白笑着回答道,“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关于横死鬼的活儿,想问你有没有兴趣来帮忙。”
“阴活啊?”王潘明沉默了两秒后问道,“详细说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小白言简意赅地将方旭的情况说了一遍后问道:“方旭说了会给好处费哦,你来不来?”
“来!当然来!钱不钱的不重要,”王潘明嘿嘿一笑,“我王潘明身为修道之人自然要以普渡众生为己任怎能见死不救?你发个地址给我吧我们晚上集合!”
“好那就在方旭家的小区楼下吧下午五点半见!”小白爽快地答应了下来。
挂断电话后我不禁对王潘明的厚脸皮产生了几分敬意。若是我能有他这般心境与口才恐怕早已成就一番事业了。不过话说回来我们三人联手定能化解这场危机让方旭和那位中年男子都能得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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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时间我们都在忙碌中度过。因为方旭的事情我和小白得以在上午偷得半日闲但下午便又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之中。入殓师的工作虽然单调重复但每一次面对逝者时我们都能感受到生命的脆弱与宝贵这也让我们更加珍惜眼前的每一刻。在那片被暮色笼罩的寂静中,每一次与亡者的邂逅,似乎都渐渐磨平了内心的波澜,犹如目睹了无数次流水线上的机械重复,那份麻木,或许正是我们入殓师独有的自我保护色。将冰冷的躯体视为静止的机器,或是流水线上待处理的产品,这样的比喻,既残酷又贴切,只要我们能以超然的心态面对,它们便不再具有令人颤栗的力量。即便是那些不经意间留下的伤痕,比如那次被无意识中紧握的手留下的齿痕,也只是加深了我对这一职业的理解与接纳——唯有如此,方能在恐惧的深渊边缘保持镇定,不让自我先于现实崩溃。
结束了一天的忙碌,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踏入家门,心中已暗自盘算着换下这身沾满岁月尘埃的制服,再带上那把陪伴我多年的响马鞭,它不仅是我的工具,更是我在未知世界探索时唯一的依靠。然而,命运似乎总爱在人最不经意的时刻开个小差,我的这些小动作,不偏不倚地落入了室友常龙的眼中。
“老林,你这几天怎么总是深夜归巢,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难言之隐?”常龙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关切与好奇,他是那种能将文字编织成梦境的灵异小说家,对一切不寻常之事都抱有浓厚的兴趣。面对他直截了当的询问,我选择了坦诚相告:“今天出任务时,遇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情况,晚上约了同事再去探个究竟。”
我的话音刚落,常龙的眼睛便如同夜空中最亮的星辰,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嘿,这等好事你居然不带上我?咱俩可是穿一条裤子的交情啊!”他的反应让我哭笑不得,心中暗道:“阿龙啊,你可知这并非什么探险游戏,而是实打实的生死边缘徘徊?”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卷起袖子,露出那道尚未完全愈合的伤痕,那是上次遭遇的见证。“你看,这就是代价,我怕你涉险,才一直瞒着你。”我试图用事实说服他,但常龙的性格我怎会不知,他对于未知的渴望远胜于对危险的恐惧。
“老林,咱俩这么多年了,你还不了解我吗?写小说的,不就图个刺激嘛!你这现成的素材摆在我面前,我岂能错过?再说了,咱俩一起,还能有个照应。”常龙的话语中充满了坚定与不容置疑,我深知,一旦他决定的事情,便很难再改变。
回想起我们合租的日子,从我开始踏入这个行业起,常龙便一直陪伴在我身边,他不仅是我的室友,更是我生命中不可或缺的知己。记得那次我病重,高烧不退,是他守在我床边,用所有的被子将我紧紧包裹,又深夜外出,一家家诊所寻找医生,那份深情厚谊,我至今铭记于心。
正因如此,我更加不愿让他涉入危险之中。然而,常龙却似乎看穿了我的顾虑,他以一种轻松而坚定的语气说:“老林,咱俩之间还用得着这么见外吗?你的事就是我的事,就算前面是刀山火海,我也得陪你闯一闯!”
望着他坚定的眼神,我知道,再多的劝阻也是徒劳。或许,正如他所说,带上他,未必会增添多少风险,但若不带上他,那份内心的愧疚与不安,定会如影随形。于是,我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无奈与释然:“好吧,阿龙,既然你执意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去看看这所谓的‘不对劲’。不过,记得哦,下次请客,锅包肉可不能少!”
就这样,两个性格迥异却心意相通的灵魂,再次踏上了探索未知的旅程。而我心中,那份对常龙的感激与珍惜,也在这一刻变得更加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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