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粗布男人夺走她的手里纸,见了后理直气壮道:“我就说嘛,肯定是你的香粉有问题!之前我媳妇去你府上弹琴就说闻着你身上的味身子不适了,要不是她想多挣点钱养孩子瞒着我去你那弹琴,根本就不会出事!”
宋云茵不信。
她喃喃自语道:“这不可能……这怎么可能……这可是用上好香料制的……”
突然,她想到了什么,怒骂道:“那个该死的贱婢!竟然敢送我这种东西,难怪这么多年来我一无所出,一个孩子都没有,原来是那个贱婢搞的鬼!那个贱婢一开始就存了害我的念头!”
所有人听到她的话都是一头雾水,只有林清妍明白她在说什么。
因为当年和宋云茵一块嫁到林家的一个贴身宫女后面变成了她父亲的小妾,她是看着那个宫女一步步爬上去,最后讨得她父亲欢心,哪怕后面又来了几个小妾也能伪装得善解人意,让父亲始终对她有所怜爱,而不是变得像宋云茵一样被各种嫌弃。
要不是宋云茵公主的身份摆在那她早就成为彻头彻尾的弃妻了,既不懂得体谅男人,还成天骂他,见到小妾更是加倍辱骂,之前甚至为此闹到了皇帝面前,要求将府上的小妾全部驱逐。
最后宋云茵这个要求没被实现,因为这些年来宋云茵还一直无所出,林府只有小妾能生出孩子,所以她被默认为无法生育体质,出于子嗣繁衍的考虑皇帝才没答应。
不过这也害得林家那些人受了一顿责罚,导致她更被林家人所不喜。
……
粗布男人听不懂她在讲什么,他只知道自己说的没错,伸手道:“你害我媳妇流产,这笔钱你必须要赔我!”
宋云茵烦躁道:“别吵我,这钱你想讹多少?”
粗布男人:“三百两银子。”
宋云茵惊道:“三百两?这都够买你好几条命了!你别狮子大开口……”
……
这个时候,林清妍扯着马夫衣袖,写字道:【我们走。】
马夫不解道:“可是夫人你的簪子……”
【不要了,我们先走。】
林清妍现在只想趁那两人争吵时离开,不想让宋云茵认出自己。
见她这么说,马夫也只能听她的话带人离开,将人扶上马车。
在林清妍掀开帘子想走进去时,人群那边的声音突然增大了许多,她不由得望了过去。
站在马车上,越过人群。
只见宋云茵怒上心头,直接将手里的簪子摔在了地上,指着粗布男人骂道:“你够了,我也不知道身上香粉为什么会这样,我也是被害的!你媳妇早就感到不适为什么不早点离府,我又没逼着她弹琴。”
“要不是之前家里那个会弹琴的短命贱婢死了,你以为我想花银子找人弹啊?弹得还不如那个贱婢,实在是不听琴声我无法入眠,不然我才不找人进府弹琴!”
越讲越气,宋云茵看什么都不顺眼,直接踩上了地上的梅花簪,还碾了碾。
“这破簪子看着就烦,跟我府上那个贱婢头上插着的一模一样!”
由于人群挡着视线,林清妍也看不清那支梅花簪变成了什么样,但看宋云茵的行为心里多多少少也能猜到一二。
她垂下眼帘,不愿再看。
抬起腿迈入马车内,入耳就是杨篱的一阵咳嗽声。
杨篱正拿着帕子捂嘴,努力压着自己的声音。
在感觉到有人进来后,他连忙收起了帕子,状若无事道:“妍儿,你回来了吗?”
林清妍坐到他边上,握住了他的手,是冰凉的。
“一点咳嗽不打紧,这天越来越冷了,可能真的着凉了,回去我让太医给我开付药喝就行,你不用担心。”
杨篱不在意地挥了挥手,随后问道,“刚刚你出去看了知道是什么堵路吗?马车什么时候才能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