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不守妇道的骂名倒是其次,要是怀上那个人渣的孩子,就会成为她一生的耻辱。
不行,她必须得出门买点儿药预防一下。
她移步到坐在轮椅上的男人面前,柔声问:“云南,我想出趟门,去见个好朋友。行吗?”
费云南眉目轻轻一挑,嘴角下压,不答反问:“这个朋友,是男的还是女的?”
“是我的闺蜜安小乔。”她的眼底划过一抹黯然,稍纵即逝。
她不禁暗想,费云南平时表现得很绅士,大多数时候对自己也算温柔,可是那种无形的控制欲,时不时会让她感到无所适从。
“我让司机送你去吧,你们两个女孩子,出门还是要多留神。”费云南眯了眯眼睛,语气不似刚才那般冷硬。
“知道了。”她温声回应后,便拿着包走了出去。
费云南将放在腿上的盲文书合上,双眼紧盯着前方某处,一张俊脸上寒意满布。
“少奶奶,我们到了。”司机将车停在商场的地下车库,叫醒了在后排座位打盹的林小雨。
她揉了揉眼睛,视线逐渐清晰起来,嘱咐司机,“你在车里等我就行。”
“是,少奶奶。”
她拎着包下了车,乘坐电梯直达顶层,安小乔早已等在电梯口。
“费太太,你再不来的话,我就要变成一块望夫石了!”安小乔诙谐着口吻,脸上笑容灿烂如花。
“你别瞎比喻。”林小雨笑着逗弄她一句,俯首小声说,“跟我去趟药店。”
安小乔被她拉到药店里,看见她从架子上取下一瓶避孕药。
“小雨,你被费云南那啥了?”安小乔吃惊地望着她。
“我一会儿跟你说。”
她警惕地看了看周围,拉着闺蜜的手走到收银台,利索的结完了账,然后找到一家咖啡厅坐了下来。
安小乔从头到脚打量了她一番,颇为玩味地说:“看你这气色,确实挺像刚跟男人滚完床单。真没想到,费云南居然还有那个能力。”
“你的眼睛真够毒的,不过对方不是费云南。”她说这话时,舌根有种抽筋的感觉。
“我靠!林小雨,你别跟告诉我,刚结婚就红杏出墙了!”
她不由苦笑一声,眸光很快黯淡下来,无奈地说:“就算出墙,也是被迫的。”
她将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如何轻薄自己,以及对于凶手的揣测一股脑告诉了安小乔。
安小乔的眸底一阵错愕,不敢相信她的话,诧异的问道:“你不会是做噩梦了吧?”
“绝对不是!”她摇了摇头,目光执着而坚定,“他第一次侵犯我的时候,我觉得身体就像被撕裂了一样。后来,我上网查了一下,大多数女人的初夜都是这种感觉。”
她将手腕伸到安小乔的面前,严肃地说:“不信你看,这里还有绑痕呢。”
“啊?没想到费云北才是凶手,看来这么多年他一直想嫁祸费云南,把所有的事情都赖在你老公身上。”
闻言,林小雨蹙了蹙眉,表情变得更加凝重。
“不过,他做了那么多坏事都没被抓,怎么就被你这个小丫头发现了呢!”安小乔皱了皱眉,道出了心中的疑问。
“你说的有道理。其实,我现在也只是怀疑他,目前还没有找到证据,所以也不能百分之百确定。但是,自从费云南出车祸之后,费家接二连三发生多桩命案,我觉得其中必有古怪。”
她的眉心皱成一团,嘴唇被自己的牙齿咬得泛白。姑妈费云芳曾说家里不干净,她倒觉得险恶的人心比鬼怪更可怕。
安小乔一只手托着下巴,转了转眼珠,建议她:“你先别声张,再观察观察,尽量收集一下证据。另外,你记得在床边藏把刀。如果那个戴着面具的男人再来找你,绝对不要坐以待毙,赶紧拿出刀来自卫。就算弄不死他,也要在他身上留下点儿印记。”
林小雨使劲点了点头,表示赞同她的话,“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这事儿,你没跟费云南说吧?”
“没有!我不敢告诉他。”她不由得吁叹一声。
让费云南接受弟弟是杀人凶手、妻子被人侵犯的事实,对于他来说实在太过残忍。就算他能坦然面对,也保不齐费家会出面袒护费云北,这样做便无法将他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