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个骰子相对于虫子而言十分巨大,那个点数距离它有无穷远的距离。
这个蚂蚁其实明没有影响到远方的点数,一点都没有。
它只是爬进了(红色,1点)的那一个骰子面而已。
如果我们不承认多重现实的存在,那么我们只能说,蚂蚁爬进了红色的面的时候,蓝色的那一面就消失了。
这样才会有「远距离幽灵」的事情发生。
然而,如果我们抛去这个假设前提,我们就认为整个骰子就是多面的现实,那么这个「非定域」就显得完全不必要了。
当它看到红色的时候,它并没有「坍缩」掉点数,而只是选择了骰子的一个面而已。
这里没有什么非定域性:无论是点数1还是点数5,早就已经在那儿了,只是我选择了其中的一个面而已。
而同时,基于「蚂蚁本身也是叠加态」这现实,蚂蚁的另外一个副本在另外一个分支当中「爬进了」蓝色的面。
好了,类比结束,我们回到量子纠缠,
如果我们不预设「坍缩」的前提,我们发现Alice和整个系统纠缠在一起而不可分了。
整个世界分成了两个「分支」的叠加。
这就是多世界理论中的所谓「世界分支」。
于是,Alice的一个副本「进入」到{A↑B↑}的「世界」中,另一个副本「进入」到{A↓B↓}的「世界」中。
她看到上旋,立刻知道Bob会看到上旋,恰如小虫子爬进了红色的面,立刻知道遥远的地方有一个点数。
一切的关键,就是我们抛弃「单一世界假设」这样的前提,就像虫子抛弃「单面骰子假设」一样,简单!(狗头)
Vaidman[3]曾经专门用GHZ态解释了一个变种的贝尔不等式,并论证了为何它在多世界中并不意味着非定域。
他说:
「对我而言,贝尔不等式是接受多世界理论的第一原因。
……我非常遗憾,当我1989年有幸与贝尔面谈的时候,没有把这一切(为何多世界是定域的)阐述清楚。」
类似地,量子力学中有些匪夷所思的现象,如果我们能够承认一个匪夷所思的前提——叠加态的现实性,就突然变得自然而然起来。
例如,在著名的Elitzur–Vaidman炸弹实验中,如果我们认定了「单一世界」,那么我们必然会得到一个悖论。
在有些时候,即使是你与一个系统不发生任何的相互作用,你仍然可以获得它的一些信息。
这个现象令人难以理解,但是在多世界理论中,它却非常自然。
因为你的确和这个系统发生相互作用了——这种相互作用发生在和你叠加的另一个「世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