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算不上耐心,但也尽职尽责。
也有像我们一样自发前来的医者,忙碌在临时搭建起的诊所,记录感染者的病情,试图帮他们减缓苦痛。
而感染者就算皮肉溃烂流脓,眼底的希望也不曾破灭。
大家心里都有底,因为奢节大师早就研究出了治病的方法,只是救治速度缓慢。
奢节重新给了他们活下去的希望。
他们都说奢节大师是天上的医仙下凡。
奢节大师还是我记忆中的模样。
一袭纤尘不染的白衣,仙风道骨。
我沉默着走到他身边,动作熟练地替他磨药、备针,还划破手掌滴了点血,这样方便引出蛊虫。
原本替奢节磨药的小哥正手忙脚乱着呢。不了解奢节的人,根本不知道怎么给他打下手。
奢节摆摆手让小哥退出去。笑了笑,没有再看我。
被病痛折磨的百姓在外面排着队。
我没有时间解释,恰好也不想解释。便只留给他沉默。
前世的我跟着奢节生活过。医术和蛊术是我偷学的。
奢节的医蛊之术天下无双。
有痊愈的百姓下跪磕头,真情实感地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奢节不分昼夜地治病救人,医者仁心,像是拯救世人于苦难中的天神。
俞启淮在半月后到达边城。
他似乎并不想暴露身份,只带了很少的随从。
我天天熬夜又整日忙碌,正疲惫不堪时,他找到我。
俞启淮说边城没有鬼差。
我被震惊到睡意全无。
地府不来收人,因蛊毒去世的百姓便入不了轮回。
这太诡异了。
我早该猜到的,这「瘟疫」不是天降的灾祸。
会是谁干的,那人居然有本事瞒住神鬼,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没想到,俞启淮在边城还有一家酒楼。
果然牛逼的生意人都是把生意做到全国各地的。
他这酒楼生意挺惨淡。
我让他暂时把楼捐出来。城里的医馆不够用,酒楼房间可以做临时的病房。
俞启淮说酒店不做活人生意。
感染者住进来死得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