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钧墨,你也来啦,刀哥呢?”
钧墨指指楼上,意思是刀哥在上面,没跟着来。
清墨笑笑,把钧墨抱过来。
钧墨自从来了宁家,体重翻了一倍不止,个子也长了有半扎了。
才几个月,好像长了人家几年的身高体重。
刚来的时候,他像个三岁的孩子,现在像个四岁多的了。
看钧墨脸上有一点点吃糖葫芦粘的糖渍,清墨拿出帕子替他仔细擦着。
这时候身后的门吱呀一声开了,复又关上。
清墨以为姑姑回来了,道:“姑姑你没事儿吧?”
一道男声响起:“你姑姑没事儿,她衣服脏了,回家去换了,叫我跟你说一声。”
清墨唬了一跳,扭头一看,见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
穿着竹青色圆领文士衫,头戴青色幞头,是个儒雅的读书人。
清墨赶紧站起来,略略行礼道:
“大伯,是小女唐突了,不知道这间雅座有人预定。
我在此等我的亲人,这就走。”
“哈哈,无妨。我认识你姑姑,宁三姑嘛。
我不止认识你姑姑,还认识你父亲,算是你父亲宁远才的同窗好友。”
“哦,原来是伯父,小女这厢有礼了。
告辞。”
“别走,稍待。
我自我介绍一下,我姓王名津,今年四十五岁,去岁刚中的举人,琅琊人士。
琅琊王氏,想来你也听说过。”
听过,不止听过,父亲的另外找的那个女人,也是出自琅琊王氏。
弟弟妹妹或许不懂,但清墨毕竟二十多岁了。
她早就知道父母已经和离,父亲在外面另外找了一个寡妇。
她为此偷偷哭过很多次,为母亲不值,心里暗恨父亲。
但她作为家里的长女,得到父亲的宠爱和陪伴最多,对那个高大伟岸的形象,怎么真的只有恨呢。
为此,她预想了很多可能。
小时候她一直想着父亲能够回家来,父母能够和好。
后来慢慢的,她知道了,这不可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