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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循循善诱,继续说道。
「赚钱啊……我赚钱的路子不少呢!」
「自然。春和姑娘能制出香皂和那火炉便已是日进斗金的买卖。只是……近些日子,听闻东南私盐甚多,耽误不少税,不知那些是否补得齐?」
「盐?」春和眸子一亮,「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可是个大买卖!」
「我这就去办!」
眼瞧着她离去,我才缓缓起身。
对不住了,春和姑娘,你想要我的命,我却不想死。
不论是铸铁炼钢还是煮盐,都不是一朝一夕能做成的。
此番,春和沉寂了许久。
圣宠却日渐浓厚。
听闻甚至为了护卫春和的安全,特调了精兵日夜不分守卫在侧。
甚至一概人等都不得近侧。
旁人都称皇上宠她失了心智,只我知晓,那些守卫守的不是春和。
而是春和手下的设计图和她脑中事关社稷的学问。
外界的消息也不曾断过。
自从蜂窝煤大行其道后,挖煤便成了牟利甚重的行当。
可如今是什么世道,露天煤矿倒还好些,若是地下的煤矿,想要挖掘,必定是危险重重。
不过月余,便听闻因为矿洞倒塌死伤无数。
就连父亲都数次写信问询,确认我没有参与其中,并让我劝诫皇上莫要贪快求功。
也是此时,百余条人命横亘在前,我才真切意识到,建在空中的楼阁竟是如此危险。
我求着父亲替我查了那日春和遇袭的事。
可父亲几次来信,都避而不谈。
这不像他所为,除非是他查到的真相,不能说。
能让父亲讳莫如深的答案,在我心中已是呼之欲出。
是他吧。
下得一步好棋。
他刻意宠幸春和,逼死珠眉,便是想让我出手。
谁料我迟迟没有动作,他便索性自己派人扯了春和的耳朵,挑得春和与我成为死敌。
甚至借着这一步,收了我的凤印,将我禁足在宫内。
这所有的一切,他到底在图谋些什么?
逼着春和只能信他一人,由他摆布?
让我父亲四处为我筹谋,怕我深陷险境?
我思索许久,都不得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