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总,您怎么……”问话之人连忙噤声,一脸献媚地迎了上去。
严桩丞因谋杀罪和经济罪被带走,至少也够他关在牢里一辈子了,怎么可能这么快就被放出来?
“小缙,我知道你希望叔叔永远呆在牢里,但是我真的没有做过那些事,警察都已经为我证明了清白。我老了,云腾集团迟早要交到你手上的,你何必这么心急呢。”
什么叫兵不血刃?短短几句话就将自己身上的嫌疑推的一干二净。自己倒洗白了,却将脏水往自己侄子身上泼。
严缙因为想夺得云腾的掌舵权,所以诬陷自己的亲叔叔。再加上如今的云腾确是他说了算,那些心术不正的人当然乐以见成。
“二叔,既然你是被冤枉的那最好不过,以后我会和严缙一起孝顺您的。”俞舒不怕别人说她落井下石,如果能趁机让严桩丞解甲归田,这个罪名她愿意背。
“严家能有你这么懂事的少奶奶,真是幸事。”严桩丞在上位落座,似乎无心争辩。但是,拥戴他的那些人可坐不住了。
范老是云腾元老,自从严缙的父亲去世后,他不但没有帮严缙反而站在严桩丞这边。有人说因为他被人抓了把柄,也有人说他看不惯严缙的出事方式。
早在俞舒进入云腾时,他就看不上她。处处针对她,直到她退出云腾。
“严少夫人,严家的家事你可以插手。但是云腾的事,轮不到你多嘴!”
“那请问范老,我这个总裁是否有资格呢?”严缙紧接着范老发问,目光深邃如渊。
俞舒拉了拉他的袖子,让他注意下场合。毕竟是她儿女的满月宴,她不想弄成证券夺位的地方。
范老努了努嘴,安静地回到原位。他敢直言说俞舒,却不敢当众数落云腾的总裁。
这事关云腾的脸面,和利益。
“严董,您别生气,范老酒喝多了一时口误。严桩丞先生好歹也是您的长辈,您看是不是继续宴席?”坐在严桩丞身边的男人,是一年前刚进来的董事长助理。
他从一名普通的秘书做到这个位置,才用了短短一年的时间,可见他的能力。
在这之前,严缙一直以为他只是一个上进的年轻人。现在他才知道,原来又是严桩丞派到他身边的‘眼睛’。
见严缙不语,傅青阳起身走向台下。摘下黑色边框的眼镜,众人看到一双锐利的双眼。“既然今天把话说到这儿了,那我就冒死谏言。”
谁能想到原本寡言淡语的傅青阳,口才竟然这么好。他并没有直接攻击严缙,而是将矛头对准俞舒。
将她说成了红颜祸水,还说她动用云腾的关系为她自己的公司铺路。
面对众多质疑的目光,俞舒噙着淡笑,没有打断他。
“说完了?你借着来赴宴的机会该不会是早就预谋好了吧?谁是主谋呢?让我来猜猜。”谁也猜不透她的心思。
严缙注视着身边的女人,目光中带着初见般的欣赏。她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她是一朵带刺的玫瑰。
傅青阳被工作人员带出去了,宴席却无法即刻恢复平静。
就在这时,又一名不速之客不请自来。
“我在门口就听见有人嚷嚷,还以为是哪个疯子来搅场呢。”俞双缓缓到台下,将放在腿上的礼物递给工作人员。他一脸和煦的笑容取代了刚刚的灰霾的气场。
“小双,你怎么来了?”连结婚他都没有出席,今天怎么会突然到场。俞舒虽然疑惑,但见到亲人的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我再不来,人家就以为我们俞家没人了。”俞双意有所指地看了严桩丞一眼,将礼物奉上。“小家伙们好,我是你们的舅舅,对不起我来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