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刚刚也在席上,好像是个御史。
我看向郁子期:「是要我过去帮忙吗?」
郁子期撑着伞,隔着雨幕,我看不清他的神情。
过了许久,他才出声:「去杀了他。」
我没动。
郁子期转头看了我一眼:「不愿意?」
我点头:「我是个杀手……」
我神色复杂地看向他。
「杀人要收钱的。」
师父常说,做杀手,不能做赔钱的买卖,要向大师姐学习。
后来听说大师姐贪财把自己都卖了。
师父再也不提这茬了。
但我又不傻。
杀人,还是要收钱的。
郁子期:「随你报价。」
「好嘞。」
我无声无息地在雨幕中穿行,很快摸进御史的马车内。
一声惨叫。
我带着满身血出了马车。
远远地,郁子期的神色晦暗不明。
不知道为什么。
晚上我看着房间里郁子期送来的一盘金子,莫名有点不高兴。
他总是拿毒药来要挟我。
就好像,我只是一柄没有感情的刀一样。
越想越憋屈,我成功失眠了。
临到子时,窗外突然掠过一道黑影。
刺客?
我翻身坐起来,开窗瞥见黑影摸到郁子期的院子里,不禁大惊失色。
郁子期要是死了,我的解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