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露了。
他一定是去叫人了,所以我想也没想,再次跳窗逃跑。
好险。
还好我机智。
我发现直接去杀可能行不通,那我就借刀杀人。
近期郁子期得了小风寒,咳嗽好几天,终于准备看大夫了。
于是我趁他到医馆前,打晕郎中,易容成他的样子坐诊。
没过多久,郁子期果然来了。
我把写好的药方推过去,他没接:「薛郎中医术果然了得,我还没说我哪里不适,药方就写好了。」
我淡定地捋了一把胡子:「瞧病讲究望闻问切,我一看,就看出来了。」
然后煞有介事地把药方又推过去:「风寒嘛,好治,按我这药方抓药,药到病除。」
没想到郁子期拿着药方皱眉,半晌盯着我说:「最近研究的新药方?」
我:「你怎么知道?」
我可是按照郎中的旧方子写的。
只悄悄掺杂了一味药而已。
郁子期把药方推回来,指着后面说:「毕竟这砒霜两斤,我是闻所未闻。」
…………
我又失败了。
并且郁子期好像有了防备,最近都不怎么出门了。
但师父说,兵不厌诈。
我去过郁子期府里一次,他一定想不到我还会再去。
夜幕降临。
我穿着夜行衣在郁府摸索,可今天很奇怪,郁子期不在自己房间。
我找遍了整个郁府都没找到,没办法,只能待在他屋里等他。
郁子期的房间很宽敞,一目了然。
我闲着无聊这碰碰那摸摸,不小心按到一个青瓷瓶。
墙面突然开出一道暗门,大小够一人穿行。
我一愣。
这郁子期该不会怕我来杀他,连夜躲进暗室了吧。
我果断侧身进去。
入目是昏暗的长廊,我沿着长廊一直往前,期间有好几个分岔口,都凭直觉选了个方向。
奇怪……
这地方我就像以前来过一样。
突然一声惨叫拉回我的思绪。
我赶紧往回躲,偷偷看过去,只见是一个暗牢。
数十道铁链捆着一个面目全非,还断了一臂的人。
而郁子期坐在高台喝茶,那样子温润如玉,却是淡淡吐出几个字:「继续拔。」
旁边立马有人过去拔了那人的指甲。
那人连叫都叫不出来了,喑哑地求饶,换来的又是一声指甲剥离皮肉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