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介:抄家前一天,家里的仆人一夜之间就散了个干净。我揣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租了条小船,我在汴河上做起了卖酒的营生。我十九岁这年,他蹙着眉头,有些生气对我说,「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谁还敢娶你?」我对他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瘫着脸回道:「不牢郎君费心,我爹给我订了门娃娃亲,待我攒够了钱,我就回老家同他成亲。」1我家很穷,家里只有三亩旱地,我爹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那三亩地,可伺候得再好,每
书名:有没有那种男主地位显赫但又卑微的爱着女主的文?
作者:佚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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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前一天,家里的仆人一夜之间就散了个干净。
我揣着自己这些年攒下的钱,租了条小船,我在汴河上做起了卖酒的营生。
我十九岁这年,他蹙着眉头,有些生气对我说,「你看看你如今的样子,谁还敢娶你?」
我对他忍了又忍,实在是忍不下去了,瘫着脸回道:
「不牢郎君费心,我爹给我订了门娃娃亲,待我攒够了钱,我就回老家同他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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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很穷,家里只有三亩旱地,我爹像伺候祖宗一样伺候着那三亩地,可伺候得再好,每年产的粮也不够我们家十口填饱肚子。
我爷奶年纪大了,三个小叔一把年纪还打着光棍,每日从村东头晃到村西头,只会扯闲篇抠脚,是名副其实的懒汉。
小姑姑和我同岁,是我爷奶的命根子。
那年好大一场雪,家里已经断了几日粮,眼看一家人都要饿死了,我爹去了城里帮工,村里来了人牙子,给了我四两银子,我把自己给卖了。
离家的那天我娘哭晕了好几回,把她唯一的嫁妆一朵绒花给了我,我当着家里人的面拿了二两,将剩下的二两悄悄给了我娘。
叫她无论如何都要将弟弟和妹妹养活了。
那日的雪好大,我爹去县城帮工还没回来,我娘带着弟弟妹妹站在漫天风雪里送我,天这样冷,我娘身上连件袄子都没有。
驴车拉着我越走越远,风雪这样大,早迷了我的眼。
和我一起买来的一共十二个姑娘,都是我们村和邻村的,年岁和我差不多,虽被人牙子买了来,可至少每天吃得饱肚子,能狠心将女儿卖了的,平日在家过得自然不会很好。
每日叽叽喳喳还能说话,我只安静地听着,不知道我们又要被卖到哪里去。
路不好走,这一走就是月余,等到汴京时,已是春日了。
人牙子将我们关在一处小院子里,头日带了长得最好看的五人出去,过了几日又带了余下的几人。
我被卖到了城西的温家,温家二进的院子,家主听闻还是个七品的官儿。
我被分在了二小姐的院子里做个粗使丫头,平日里扫扫院子,做做杂事。
温家人口简单,除了夫人就一个姨娘,姨娘还是夫人的陪嫁丫头,三个郎君都是夫人所出,听闻都送到山西极有名的书院读书去了,一年也见不着两回。
三个郎君都生得好看,最好看的却是那大郎君,天上谪仙般。
大小姐也是夫人生的,今年十三,看似文静,可脾气不大好。二小姐是姨娘生的,今年只七岁,圆融白嫩,像个福娃娃,又爱笑,在家里又年纪最小,有痴症,家里人人宠着。
温家并不苛待下人,我来了一年,养胖了许多,夫人每月还给我们每人二百个大钱的月例,逢年过节时还有赏钱,我将这钱悄悄攒了起来,看日后有没有机会能捎回家中。
对我来说,这样的日子日日都是好日子,做的活和家里比起来算什么?我闲时学着打络子,做针线,和一众小姐妹谈天说地。
大小姐好诗书,她身边伺候的大丫头时画姐姐也不差,人又亲切,从不吝啬,只要有时间便教我们认字。
一日听闻与我同卖到汴京的姐妹竟活生生被主家打死了,我才知晓自己命好,遇上了一户好人家,过的日子竟是神仙般的日子。
只是变故来得太快,我十四岁这年,家主不知犯了什么事儿,温家被抄了家,十五岁男女皆入死牢,罪不及外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