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白笑出声来:“冠冕堂皇,你想笑死我然后继承我的崩三账号吗?”
两人唇枪舌剑交锋,双方立场都在不断变化,可双方立场都没有变化。
只是交谈,却刀光剑影,只是交谈,却随时随刻都在备战。
奥托找寻着浑身破绽的苏白的致命弱点,而苏白在虚弱之下淬炼着致命一剑的还击。
片刻交谈,大主教终究是厌烦了这种毫无意义的嘴炮对轰,他得承认自己作为一名绅士的确轰不过苏白的十级专业祖安话。
“这是我的最后通牒……交出温蒂,你也随我走一趟,否则……”
“你休想!”这次出声的是雷电芽衣,温婉的极东少女也顷刻间寒了面颊,她们付出这么多努力才救下温蒂一命,断不可能将她拱手相送,也不可能让苏白被招租。
琪亚娜也像只炸毛后的猫儿,握着双枪,指着奥托:“强制措施?你以为你是谁,你算哪块小饼干!”
“我?”奥托故意拉长了腔调,他没有掀开面具,而将问题抛给了第五个人:“我是谁,不如问问你们的学院长,让她告诉你们,我是谁!”
荧幕中,最后一架泰坦也倒落在地上,失去了机动光泽,电流声呲呲,德丽莎从泰坦的头顶跳下来,犹大的誓约铿锵砸入地面,她靠在神之键上微微喘息着,先前就一直观察着这一侧的情况,但事态的发展还是远远超过了她的意料,连体能都来不及恢复,她不得不拖着疲惫的躯壳挡在了学员之前。
“德丽莎,你进步了,二十多个逆熵顶级工艺的泰坦,只用了这么短的时间就清理结束。”奥托以自豪的口吻说:“不愧是阿波卡利斯的族人,你很优秀,也很出色,本以为你已经逐渐荒废了本事,看来也只有在你的手里才不会让犹大的誓约蒙羞。”
“多谢您的夸奖……主教大人。”德丽莎略显恭敬的低头,她虽然不认可奥托的做法,但这个男人创造了她,也给予了她姓氏、名讳、地位……德丽莎的一切都源自奥托,始终都是她的亲人和长辈。
“主教?”雷电芽衣眼里闪过一抹深深的惊讶:“他就是天命大主教,奥托·阿波卡利斯?”
琪亚娜反应略微迟钝了几秒,她说:“他是天命总部的最大头头?”
苏白补充道:“是个铁头大娃。”
“主教大人,为什么会出现在新西兰。”德丽莎以例行公事的口吻问:“这件事应该不至于让您也出场吧。”
“来都来了,还需要什么理由?更何况,我的做法不需要对任何人解释。”那张面具根本遮掩不住奥托神情的傲慢:“现在的问题在于,德丽莎·阿波卡利斯,你作为极东支部的支部长,理应接受监督,不该擅离职守,这是你的错误其一;你放走了唾手可得的渴望宝石,它被逆熵执行者所夺,这是你的错误其二;干涉不属于自己辖区的执行任务,这是你的错误其三!这三条罪状足够令你被禁足一年以上,你有什么想说的……”
“对这些我无可辩解。”德丽莎承认了罪责,被抓了现行死不承认也没用,但她话锋一转,对着奥托发出质问:“可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两年前会收到来自天命总部的讣告,明明我的学生还没有死去,为什么要被关押在大洋洲支部囚禁足足两年时间?”
“……这是她自愿的,有她自己签下的同意书。”奥托神色如常的回答,毫无动摇。
“毫无意义,这根本没有任何说服力!难道不是你欺骗她的吗?用我的名义,欺骗了温蒂!”修女的眸子里蓄满了怒意:“你为了进行人体实验,到底还要欺骗多少人,抹黑多少人?”
“德丽莎……”奥托放缓了语气:“这是必要的牺牲。”
“什么是必要的牺牲,就像你在对着西伯利亚释放崩坏能裂变弹,连通塞西莉亚和齐格飞也一同埋葬一样?”德丽莎喘息着,她愤怒又哀伤,可性格注定她无法像个泼妇一样骂出来,只能质问,可这质问也只像是小孩子的撒娇,根本不能动摇这心若铁石的男人的半分。
“这就是必要的牺牲。”奥托冷冷的说着大义凌然之词,一如他过去无数次的对着天命的女武神诉说一样:“所有的成果都是建立在累累尸骨之上,没有巴比伦塔的牺牲就无法研究人造圣痕,就无法在短短十几年内大幅度提升女武神的战斗力。”
“没有对宝石的研究,对律者遗骸的研究,就不会有如今的弑神装甲和时空断裂系统,而这些都为了这十几年来的崩坏提供了多少助力?你能否认它救下的人比牺牲的人更多吗?”
“如今也是一样,温蒂的牺牲是为了剖析渴望宝石的力量,带走还或者她,也是为了剖析特殊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