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好沉啊。
我拿着枪,小声问:「那我要是瞄不准呢?」
他笑,露出一口大白牙:「不需要瞄准。」
「往丧尸群里打就好了。」
我忐忑地抱着枪,直到驶入基地,我才明白他在逗我。
因为,我看见了,我这辈子都忘不了这一幕。
一群群丧尸鸟向着遥远的、固定的地方聚集,瞬间被一道白光湮灭成灰,但它们没有智慧,还是前仆后继。
被介绍为钻地弹的庞然大物,带着300公斤的炸药穿透30米地下,打中丧尸老鼠的巢穴。
无数炮弹越过在天空划出白线,把天空划成格子,消失在我们看不见的。后来我知道,它们的名字叫东风导弹,能够精准击退全国的丧尸潮。
一排排坦克从高耸的围墙中涌出,奔赴前线。
在我们眼里那么可怕的,无法抵御的,视为灾难的各类丧尸生物,在钢铁洪流的冲击下,比灰尘都卑微。
围墙的大门坦然敞开。
在我们前面,军卡长队满载着幸存者。
间或有一些私家车混在其中。
我趴在军卡的尾端,望着被炮弹照亮的天空发怔。
那之后我听说,光那一天,光我们一个基地,我们就推平了15公里的丧尸。
其实真正阻挡了救援步伐的,不是我们以为的丧尸鸟、丧尸老鼠、丧尸壁虎等等陆地丧尸物种,而是来自海洋的丧尸生物。
在我们不知道的时候,那些未知的深海巨兽陆续登场,军队也是集中力量鏖战多日才稳定防线。
听到这,我忍不住想某个岛国怎么样了。
如今,对我们来说,真正的威胁已经不在国内。
不是所有国家都拥有强大的军事实力,一些依靠旅游维生的小国,很难抵御丧尸危机。
如果全球都沦陷了,哪怕维稳了国内,面对全世界的丧尸,我们也不可能取得最后的胜利。
所有基地采取战时管制,全校的人都投入到武器制造中,一车车的煤和铁运进来,一辆辆坦克开出去。
我们每天上班前互相打声招呼,穿上工作服,戴上口罩和防尘面具。
晚上下班后,在食堂相聚,一起端着碗看食堂里新闻的前线播报。
一起为胜利欢呼,一起为新出现的被救者流泪。
一周后,听说南方军区开始接受外国幸存者。
基地外围也出现了集中管制,暂时容留的一批批金发碧眼的人,高眉骨的南亚人…。
半年后,参军人数还在上涨,奔赴国外战场的军队也传来了一阶段胜利的好消息。
在新闻里,我看见欢姐一闪而过的身影。
南南激动地差点掐下我一块肉。
欢姐终于还是追随父母的脚步从军了。
我空闲时打电话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