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旁边的小男孩一点也没觉得被冒犯,反而骄傲地挺起胸膛:
「我们家姜妙本来就特别厉害!」
我眯了眯眼睛,在他肩膀上拍了一下,妩媚地笑:「没礼貌,
叫姐姐。」
他转头看了我一眼,瞳仁湿漉漉的,没有说话。
直到面前的客人都走掉了,才凑到我耳边轻声说:「姐姐昨晚
缠着叫我哥哥的时候,可不是这么说的。」
一瞬间,我脸颊发热。
昨晚……大约是喝了点酒,再加上要开画展很是开心的缘故,我
穿了条很短的吊带裙,非要和钟以年跳舞,指尖还趁机在他肩
膀和脸颊游走,一边摸一边笑:「弟弟,吃软饭吗?」
他凑过来吻住我:「吃。」事实证明了钟以年的软饭吃得很合格。
因为我现在走路腿还有些发软。
我瞪他,钟以年又飞快认错:「姐姐,我错了。」
笑闹间,忽然有道身影站在了一旁。
抬眼看去,竟然是席渊。
我也断断续续地听说过一些关于他的消息,比如他不知道从哪
里拉来一笔融资,竟然真的救活了岌岌可危的公司,后来一路
发展,反而隐约有扩大规模的趋势。
还有伏月。
我并没有把钟衡交给我的证据发给席渊,可不知怎么的,他和
伏月还是分手了,连之前送的股份也拿了回来。
此刻我望过去,一年多不见,席渊瘦了一大圈,看上去几乎有
种形销骨立的苍凉,只眼神还是一如既往的冷峻。
钟以年立刻警惕地挡在了我面前。
席渊目光都未曾波动一下,只是望着我:「妙妙,我有话要和
你说。」
「我和你没什么好说的。」放在以前,席渊应该会生气,但他此刻仍然冷静地看着我,目
光中情绪万分复杂,我竟一时无法解读明白。
而我也并不想明白。
他微微笑了一下:「你现在不想听也没关系,我发在你的邮箱
里了,什么时候有空,就看看吧。」
席渊说完就走了。
而我们下午收展的时候才知道,他在这里买下了一幅画。
——是我画的一片荷叶摇曳的湖。
我忽然想到,我其实是和席渊去划过船的。
在我二十岁生日那天,伏月不在,他终于能腾出一天空出来,
陪我去划了两个小时的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