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车开到楼下,钟以年一路抱着我回了家。
他低头亲了亲我的鼻尖:「不要反悔。」
接下来的事,顺理成章。
我蓄意勾引,钟以年也并非纯情小男孩。
情到浓时,我抬眼看了看身上的少年。
即便在这种时候,他身上依旧有种清冽好闻的气息,头发被汗水染得湿漉漉的,呼吸微微急促,也并不让人觉得油腻,或者厌烦。
似乎察觉到我在看他,钟以年动作一顿,垂下眼看过来。
对上我的目光时,他眼神微微一暗,接着俯身吻在我的眼睛上。「别皱着眉,别想那么多。」他在我耳畔呢喃,「这种事,你
只要享受就好。」
我睫毛颤了颤,终于闭上眼睛。
结束后,已近深夜。
我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下床,却因为腿软一个踉跄,脚踝骨磕在
了床角。
「嘶——」
剧烈又尖锐的痛令我皱起眉头,没忍住冷哼一声。
原本躺在床上的钟以年立刻紧张地坐起来:「怎么了?姐姐,
你没事吧?」
格外亲昵的称呼,由他好听的嗓音说出来,令我微微一怔。
昏暗的灯光照着他那张俊俏的脸,嘴唇也是艳红的。
赤裸的胸膛上,还有我刚才擦上去的口红印。
我愣怔片刻才回过神,摇头道:「没事,撞到骨头了。」
钟以年跳下床,俯身过来看我的脚踝,指腹轻轻擦过那一小块
撞出的红痕。
「姐姐当心一点。」
温凉的气息吹在伤口上,我垂眼望去,钟以年发顶有一个旋儿,旁边几撮头发翘着,显出几分活泼的孩子气来。
他这样年轻,又这样精力旺盛。
站在他面前的我,也不过只有24岁,却已经被衬得几乎毫无生气。
我这一生所有的精力,似乎都消耗在与席渊这场漫长无结果的爱恨纠缠中。
我发愣间,他已经重新站直了身子,一双眼睛直直望着我,瞳孔里渐渐有光芒亮起。
「我喝醉了……」
想到今天原本的目的,我试图给自己一系列放浪的勾引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却在刚开口之后,就被钟以年截住了话头。
在我愕然的目光中,他忽然往前凑了凑,扑进我怀中,把脸埋在我胸口蹭了蹭。
「姐姐是喝醉了。」他仰头看着我,眼睛里好像落进去细碎的星星,「但我却一直很清醒。」
清醒。
我微微有些恍惚。
这话,我跟席渊也说过。我19岁那年,忍不住借着酒意跟席渊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