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什么都没说,我却觉得自己的脸腾的一下烧红了。
俞祈晚看着我:「你明明不是不在乎我。」
「你说为什么相互喜欢的人非要一次又一次分开呢?」
门关上的那一刻,我的眼泪扑簌簌往下掉,滴落到手背上,像烧红的岩浆,痛彻心扉。
我的确休过两次夫,两次都是同一个人。
我只是在骗自己,也许高考之前的那一次,并不算数。
毕竟我们没有在一起,那并不算休夫。
可是想想,他如果不喜欢我,又怎么会偷偷找到我,联系我,时时刻刻都在线呢?
其实我早就认识俞祈晚了。
在高三的冬令营,我没有那么多的优势和特别突出的特长,只能靠自身的那点子油麦博一个好彩。
往往我发声,都会引起一片片欢声笑语。
当然,也有人看不惯我,觉得我哗众取宠,那人恃才傲物,来自国内排名前几的重点高中。
才子多半有点清高,那个男生也不例外。
「哼,歪门邪道。」
瘦高瘦高的男生眼神冷漠,推了推自己的眼镜。
「我以为这里是靠实力说话,没想到还有表演马戏的小丑。」
他说话实在是尖酸刻薄,一下子打破了我苦心经营起来的自尊和自信。
就像戳破的空气中流光溢彩的泡泡球,看上五颜六色,实际上就是一滴肥皂水,脆弱得无以复加。
十七岁的我,就像一只丑小鸭,闯入了天鹅的殿堂。
我穿着校服,剪着一看就知道是什么样的学校走出来的朵拉头,在这个天南海北天才云集的地方,的确就像土包子进城。
那一瞬间我只觉得自己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众目睽睽之下,难堪极了,那些平日里因为我而嘻嘻笑笑的同学鸦雀无声,所有的目光汇聚到我身上。
那个时候俞祈晚出现了,作为带队的学长,一拉我的胳膊将我护在身后,挡住了那些令人难以自处的目光。
「能来这里,就是一种实力的象征。让人快乐比让人难受所带来的关注更高贵,至少前者提供了情绪价值,而后者一文不值。」
难堪的人变成了那个男生。
「这位学长没必要这么尖锐,我认为这是知识的殿堂,而我们来的目的是为了体验高等学府的神圣,我不愿意忍受一路上聒噪,难道不可以提出来吗?」
俞祈晚皱眉刚要说话,而我却走到了他身前。
跟那个男生面对面,我看着他的眼睛,胸腔中翻涌着一片海,却要强迫自己平静下来。
「同学,你平时也这样吗?」
男生防备地看着我:「我哪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