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我还有最后一招,希望老柳能在激烈的刺激之下,吐出淤血,否则,否则……”赵国梁说到这儿,就没有再说下去了,而是从针带的右侧,拿出了三针。
沉吟良久,才刺下去。
一针。
两针。
三针。
“诶,忆及往昔,我还曾与老弟你把酒言欢呢,可如今,没想到你我二人,就要天人永隔了,可悲,可叹……”赵国梁说完,老泪纵横。
一则,是为即将逝去的老友,感到惋惜不已。
二则,身为医者,却对患者所受之病,无能为力,自已愧对医者之名。
“赵神医,您在国医界,可是泰山北斗级的人物,而我父亲,也是多次经你诊治,才延寿至今,您这回怎么就,就,呜呜呜……”柳紫菱说到这儿,已经说不下去了,泪水迷糊了双眼,刹那间感觉,整个世界都是灰色的。
这么多年以来,都是他们父女俩相依为命。
虽二人时常吵架不断,关系并不好。
但亲情,又怎是这些,可以轻易抹杀的。
其实,所有的人都是这样。
握在手里的时候,总觉得无所谓。
可一旦失去了,才知道那些东西,有多么的宝贵。
徐良看着眼前,这悲悲戚戚的二人,心里难受极了。
若不是他的唇枪舌剑,那么这会儿的柳刚,肯定不会躺在这冰冷的床上。
眼前这一切的一切,既然都是因为自己的冲动,闯的祸。
那好吧,就让我去弥补好了。
“这……”徐良本来想说,这老家伙的,但他一开口,就意识到了不太好,所以便顿了顿继续道:“我或许有办法,能治好他。”
“面前这一切,皆因你而起,可你不但没有一丝悔意,反而还在这里信口开河!你真当偌大的一个柳家,是泥捏的不成?”赵国梁听了他这话,气的花白的胡子,都跟着颤抖了起来。
而柳紫菱,却根本没有注意这里。
此时的她,已经完全陷入了无边的悔恨当中。
她悔的是,为什么要让徐良来这里。
她恨的是,自己当初,如果答应了父亲的提议,那么就不会有眼前的这一切了。
“诶?你个老东西,你自己能力差,我说我行怎么了?”徐良听了他这话,当时就不爽了。
“竖子敢尔!如此没有教养,今天老夫就教教你如何做人!”赵国梁说完,就把摆在一旁的药箱子举了起来,看那架势,下一秒就会冲过来,找徐良玩命了。
“喂!你等等。现在救人要紧,我可没那个闲工夫,陪着你瞎扯!”徐良一看他那架势,顿时就被吓了一跳,于是赶忙对着他摆了摆手,示意他冷静一点。
“嘴上无毛的黄口小儿,我纵横医海数十载都没有办法,区区你个后生又能有啥好办法?”赵国梁现在,可是恨死眼前这个口出狂言的小王八蛋了,如果今天没有这小子,他的好友又何至如此?
徐良一看,这老家伙这么说,分明就是信不过自己了。
可现在的他,又能咋办呢?
强行医治?这根本就行不通!
况且他现在的手里,别说银针了,就算是绣花针,都没有一根,咋医?
可如果再耽误下去,那柳刚就没救了,这可咋整?
苦思冥想许久后的徐良,终于琢磨出了一个办法。
于是他挺直了腰板朗声道:“好,好,好,不相信我是吧?那咱们俩就立个赌约,如何?”
利用赌约为由头,去吸引这老家伙的注意力。
这样一来,既能暂时稳住他,又能为自己医治柳刚,争取一个机会。
可就是不知道,这老东西,肯不肯答应自己。
赵国梁听了他这话,先是一愣,随即高声道:“好!如果你能把老柳治好,我就恭恭敬敬的给你磕上三个响头,然后拜你为师,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