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芜和穗安两人这几天玩了个畅快,她们在华灯初上的乘坐上塞纳河的游船,欣赏水上巴黎的风景,在埃菲尔铁塔的顶层鸟瞰整座城市的景色,在香榭丽舍大街购物,在金碧辉煌的卢浮宫欣赏艺术品。
在回国的前两天晚上,两人在酒店享受着按摩服务,女技师的手法专业,力道恰到好处,她们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祝穗安长叹了一声,“小时候我都不敢想,我这辈子还能出国。”
沈清芜侧目看着她,“以后还会有千万次机会出国,穗安,你的未来会越来越好的。”
那时候年幼的她们最期盼的事就是能吃一顿大餐,穿一件漂亮的衣服,凑在一起吃暖烘烘的烤红薯的两个小姑娘一定不会想到,现在的她们不仅能每天吃大餐,有穿不完的漂亮衣服,还有光明坦荡的未来。
祝穗安曾经想要成为一名教师,但现在又改了志向,想要学法。
她说,“我想要帮助弱势群体,为了实现理想的公平正义,为了心中的信仰去奋斗。”
沈清芜握住她的手,“你会做到的,往后正义的理想国有你的一份建设。”
穗安还谈起了她向往的高校,以及对未来的规划。
沈清芜忽然想到了贺妄,“那你以后可以多问问贺妄。”
穗安不明所以,满脸疑惑,“啊?”
她轻咳一声,“他也学法。”
“什么??”穗安的杏眸瞪大了,“他?学法?我以为他是体育生或者学金融的。”
沈清芜补充,“京大法学院的。”
还是国内顶尖学府?
穗安恍恍惚惚地接受了事实,开始谴责自己不应该对每一个专业的人有刻板印象,更不应该以貌取人。
按摩结束后,祝穗安拉着沈清芜去看酒店大门口的喷泉表演。
这家酒店的喷泉秀名气不小,已经有好些人围聚在那里等着表演开始了。
她们正等着,沈清芜的衣袖被祝穗安轻扯了一下,“我去上个厕所,你在这儿等着别乱跑哦。”
听着她后半句话,她哑然失笑,“知道了,你去上厕所也别乱跑。”
这家酒店的安保措施做得很到位,她也不担心穗安会遇到什么危险,所以没跟着她一起去。
穗安走后,她随手拿出手机看了看微信。
自从几天前贺妄知道了香水名字的含义之后,对她变得更加黏糊了,每天发过来的消息肉眼可见地涨了数倍不说,聊天时字里行间都透着浓烈的想念和欲求不满。
但今天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距离上次发消息来已经是四个小时之前了。
或许是工作太忙了,她想。
念头刚刚浮现出来,对面就打来了电话,接通后,男人沉沉的嗓音传来,“宝宝,在做什么呢?”
“在等喷泉秀表演,你呢?”
他不假思索地回答,“我在想你。想亲你,你想不想亲我?”
晚风拂过沈清芜的发丝,她轻笑了一声,“有点。”
话音刚落,喷泉池周围的灯光亮了,那是喷泉秀表演即将开始的预告。
沈清芜听到了周围的人期待又兴奋的欢呼声,这些声音不只是响在耳边,也从手机里同步传了过来。
她的心跳倏地跳快了两拍,大脑才那须臾之内好像一片空白了。
沈清芜骤然转过身去,和她正通着话的男人就站在距离她十几米远的人群中。
乌沉沉的眸光越过错落的人影,准确地落在了她身上。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