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高云绩回来,真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着的鸡腿,道:“烫死老子了,你快趁热吃。”
娇娘接过鸡腿,抬手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
高云绩眼神忽然冷了下来,直直地看向她的半截手臂,那上面有青紫的痕迹。
可是他离开的时候,分明是没有的。
“是谁?”他的声音中带着浓浓的杀意。
娇娘忙道:“是,是奴自己。”
“你当老子是傻子吗?”高云绩怒不可遏。
“真是奴。”娇娘放下鸡腿,擦了手过来拉他袖子,“奴怕有人进来,所以故意在见人的地方拧了自己几下。”
将军还是太心软了。
高云绩顿时明白过来她的意思,举起拳头吓唬她:“你也不行!你是我的,我不让动,谁也不许动!沙包大的拳头,害不害怕?”
娇娘忍笑配合道:“害怕,将军饶了奴这次。”
高云绩哪里看不出来她的言不由衷和敷衍,把她抱起来压到了床上。
情到浓时,高云绩在她耳边道:“给老子生个儿子出来,老子就把你扶正。”
一身的热度,被兜头这盆冷水浇灭。
娇娘身体瞬时变得僵硬。
高云绩敏感地感受到她的变化,拍了拍她骂道:“看你这点鸟胆!难道生女儿,老子能把她溺死不成?你赶紧给老子生一个,管他带把不带把。”
云雨之后,高云绩沉沉睡去,娇娘却泪湿枕巾,什么声音都不敢发出。
她多想给他生个孩子,可是出身教坊司的她,在更早之前就被断了生育之路。
她没想过,今生今世还能和他遇到,还能被他宠在手心。
将来他会娶妻生子,她想她肯定会难过,但是一定会对那些孩子们好,因为那是他的孩子。
过了几日,高云绩回来的时候喝醉了酒,摇摇晃晃,一身酒气。
这是娇娘第一次见他醉酒,心疼他作践自己身体,又担心他醉酒后打骂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