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下文学

第845章（第2页）

他的手中，只有与月光交相辉映的秘法大剑，闪烁着森寒如水的波纹。

墙壁两侧那曾经有着医师执行血疗、人类对抗兽灾等等代表亚楠光辉景象的浮雕，也被剑气和利爪分割得支离破碎。

一切，皆是饱经摧残的模样，血腥、残败、以及恐怖。

但随着距离的拉进，以及目光和角度的偏移，两位到访者赫然看到，那高大身影之后的唯一的净土。

一扇门。

一扇完好无损，未曾被玷污，没有遭到破坏的大门。

“路德维希老师…”

身影伫立，四目相对，情绪的复杂的呢喃，打破了师徒二人的沉寂。

“你来了…”

圣骑士眼眸开启，被血液和灰尘粘连的发丝，垂盖在额头之上，看起来污秽而肮脏。

嘶哑的声音中，路德维希那微微牵动的表情，流露出一丝由衷的欣慰，他似乎对爱徒的到来，早有预料。

“你们能从苏美鲁地宫中活着回来，我很高兴…”

“劳伦斯主教说过，你和玛利亚都很特别…”

凯文不以为意地笑了笑：“这任务是大圣堂发布的？那刚好。”

“老师，探索地宫的事情已经完成，我们请求觐见劳伦斯主教，当面汇报情况。”

路德维希抿唇摇头，抬手指向广场出口。

“看在曾经的情分上，能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我们进去？”

凯文对此并不意外，叹了口气，认真问询。

“我收到的命令，是守住身后的这扇门，谁来了也不许打开。”

路德维希看向地面那些曾经遭到他驱逐和拒绝后惨死的亚楠人民，表情绷紧，低头沉吟，语气平静却异常坚定。

“里面究竟在做什么，你真的没有一点点猜想吗？”

“老师，你还记得自己教过我的骑士誓约吗？”

“看看自己现在干了什么！”

凯文的手搭在剑柄之上，忍不住又再度放下。

“信仰和道德形成对立，我们应该站在哪一方？”（详见1143章）

“原来，你当初就是在问这个？”

“凯文，你果然很不一样，大主教的猜测是对的。”

路德维希呢喃轻笑，目露恍然，但随即这位圣骑士紧握剑柄，微微抬手，郑重凝视着爱徒。

“无论重复多少次，我的答案依旧一样！”

“无关对错，只有使命！我接到的命令，只有守住这扇门！”

凯文张了张嘴，最终将涌上喉间的劝告咽下，缓缓拔出长剑，双手握紧上竖，气势陡然锋锐凝滞。

“这样才对，你有你的选择，我有我的坚持，我们为各自而战，无需怜悯，更无需留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