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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迹——
没有发生。
不到9小时,0054号患者死亡。
闭上眼睛的儿童永远沉睡过去了,而那些还醒着的,也没有时间去庆幸自己在辉瑞团队的实验中躲过一劫,而是要以更大的勇气去面对残缺的生活。
阿纳斯是一名尼日利亚男孩,相比同龄人,他体格更加高大。
他的梦想是穿上军装,成为一名士兵。
但在14岁的那一年,阿纳斯告别了自己的梦想。
按照阿纳斯爸爸的说法,辉瑞给阿纳斯服用了「邪恶的药物」。
于是,这个大男孩的余生都只能嘴里流着口水,走路摇摇晃晃。显然,军队里是不会要这种人的。
我们都不清楚,耳聋、跛行、失明、癫痫发作等症状,是治疗脑膜炎失败带来的,还是直接由特洛芬副作用导致的。
但我们清楚的是,这些残疾的儿童,被生和死同时抛弃了,他们站在人生的边缘——属于自己的未来,永远都不会到来。
在出现死亡后,团队里就有人顶不住了,开始撺掇其他人,要不就润吧。
只是,辉瑞最初是举着抗疫大旗过来的,现在疫情还没结束,各大机构都在如火如荼地干,自己怎么能说走就走呢?
于是,团队决定再坚持两天。
不坚持还好,这一坚持最终把11名儿童拖进了鬼门关,伤残更是无法统计。毕竟辉瑞根本没有留下患者的联系方式,许多人在接受了乱七八糟的治疗后,就消失了。
辉瑞来到卡诺的三周后,实验已经接近崩盘的状态,A组和B组都出现了大量的死亡和伤残,无论如何都推进不下去了。
没多久,那架轰鸣的DC-9再次远渡重洋,把所有医生都接走了。
以正义之名,行苟且之事,实在不光彩。
所以在临行前,团队把医疗痕迹清理得一干二净,甚至专门伪造了一份人体试验批准书,来防止日后节外生枝。
霍普金斯的团队带着这样一份惨不忍睹的成绩单回到了美国,但辉瑞仍旧对特洛芬抱有幻想,毕竟华尔街分析师预测一年10个亿呢!
于是,他们把数据修修改改,继续申请在美国和欧洲售卖。
但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也不是吃素的,或者说辉瑞改数据这事干得太外行了。
FDA很快就发现了申请书里不对劲的地方,比如说一份文件将儿童的白细胞计数列为68,另一个将其定为680;有的实验明明是在卡诺进行的,却被记录成在康涅狄格州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