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薄暮指引,去到萧意意埋葬大白鹅的那抹拢起的土坑前。
墓碑上刻着几个字——
无辜冤死的小白白。
厉怀安黑眸内蕴着的柔光好似化了一般,脑海里自发的想到了小家伙憋闷的小脸儿,看来那只鹅死了,她是真的伤心了。
“让你去办的事办好了?”
没有指名道姓,易丰却秒懂的从后面走上前来,“回四爷,已经办妥了,只等夫人过目。”
“嗯。”
厉怀安手指轻抚着墓碑,指尖划过上面的字,忽然一顿。
黑眸瞬的收紧。
“四爷,我有件事想汇报,有关夫人的。”
薄暮想了想,没有一丝隐瞒:“这些字是夫人用手指刻上去的,之后再用毛笔填的颜色。”
厉怀安没说话,侧边的灯光倾斜下来,笼罩在他颀长挺拔的身躯上,略微侧低着的深邃脸廓,显得格外的刚毅沉冷。
易丰往碑上看了一眼,若是薄暮说的是真的,那么,的确够让人吃惊的。
仅用手指刻出的字,还这么平整,犹如柔软的毛笔书写出的字体,行云流水,一笔一划或是勾勒处,都没有丝毫生硬的痕迹。
即便是他,也不保证能够刻成这样。
易丰突然想到了被夫人徒手掰断的水龙头,浴室里拍碎的花岗岩,拧掉的门把手,以及那次和陆家主争执时,她一脚踹碎了的硬木矮几。
“难道说夫人她是”
到嘴边的话就快要吐露出来了,忽然感觉到一股震颤天灵盖的冷意。
厉怀安将木板插回土坑。
直起身,周身的气场乍冷,举手投足间的矜贵,沉沉威压令人不容抗拒。
“传令下去,这些事,不许在夫人面前提起。”
四爷指的是夫人体内那股神秘的力量。
薄暮和易丰相视一眼,纷纷把皮给绷实些,“是!”
厉怀安转身朝主别墅的方向去,余光往某处轻瞥,注意到了还在凉亭里坐着的苏子悦。
“帮我照看一段时间。”
“把她放在你这里,好过待在我身边承受危机四伏。”
“起码秦家和公司里明里暗里的人,忌惮你多过忌惮我。”
“天下没有比墨锦园还安全的地方。”
“人别给我养瘦了,等风波过去,我再来接她,不用对她解释什么。”
“老四,我从来没有开口求过你什么。”
秦司南何等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