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门婚事你怎么看?」
我……
我哪知道怎么看,难道让我说秦屹是因着一根糖葫芦和他爹的话就非要娶我吗?
我不要面子的吗?
「夫人,门外有个侍卫说,陛下让他送信给小姐,要接吗?」
我正思考着如何答的时候,我娘院里的丫鬟忽然站在门口禀报。
「接,为什么不接。」
丫鬟得到准话出去。
我娘转头看向我,「还传情书?就这你还说你们没什么?」
「不可能是情书!」我笃定道:「不信一会儿送进来我让您看看,他肯定是提完亲后冷静下来,后悔了,觉得自己一辈子不该这么随便交代,现下是给我送信让我不要答应的。」
我连忙说。
我娘观察了我一会儿。
我满眼真诚地看着她。
「不信。」
她缓缓开口,吐出两个字。
我心口顿时像是被堵住了一样,颇为难受。
「那您就且看吧。」
很快丫鬟带着信进来,我当着我爹娘的面迅速拆开,「看吧,肯定不……」
这……这什么东西?
我看着信里龙飞凤舞的一行字,眼前一黑。
「初见乍惊欢,久处亦怦然。」
我娘一字一句念出来,睨了我一眼,「罪证确凿,还想骗我?」
我……
这门婚事最后还是成了。
原因是我开口想要拒绝的时候,发现很难说的出来。
我脑海中一会儿被那天晚上看到的秦屹手里的帕子扰着,一会儿忆起逼宫那日凌晨他看我的眼神,一会儿又想起那日大殿上他捂住我眼睛时的感觉。
就连腰间的那把匕首也让我不得安宁。
最后全都化为花灯会那日湖边他孤独悲伤的背影,仿佛天底下只剩他一人的悲凉。
第二日,秦屹下了一道诏书立我为后。
并且在诏书中说只此一后,皇宫中再不进妃。
一时之间朝中许多人都不满,他们还想送自己的女儿进宫。
可秦屹当天就让所有上奏的大臣都在下朝后去御书房门口站了一天,饭不给吃,水也不给喝一口。
后来只要谁再上奏,都是这样的对待。
渐渐的,就没人敢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