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来海底捞总会碰到不少桌过生日的客人,生日歌放了一遍又一遍,面条师傅也是一晚上换好几桌表演,然而今天的海底捞只有两桌放生日歌。除了我们这一桌,就是靠边角位置的双人位。我们这桌热热闹闹结束的时候我爸去结账,我和宁阿姨手拉着手去洗手间。
从洗手间回来准备往外走的时候,我忽然愣住了。
我看到了坐在边角那桌孤零零吃长寿面的赫连霄。
原来今天也是他的生日,可是为什么,他只有一个人。
宁阿姨:「走啊,怎么了颜颜?」
我无法说出五味杂陈的心情,只能跟着宁阿姨快步离开。
回去的一路我都没说话,望着车外的霓虹闪烁,赫连霄孤零零的身影总在我眼前走马灯一样来回的晃。那么热闹嘈杂的环境,为什么他看起来连灵魂都那么可怜。
只要他愿意,他的生日会可以有无数迷弟帮他庆生,还有,他的父母家人呢?
「你想什么呢?」唐宁海又揉我的头发,「你这一晚上总这样走神,都好几次了我叫你总是没反应。」
我只能扯谎:「哦,我在想一道题。」
唐宁海揉我脑袋:「放松,寿星今天不该尽情享乐吗?别想学习了。」
我不自觉把脸转向窗外,车水马龙里仿佛又出现了那个少年人孤单的背影。
我觉得我魔怔了,为什么他的身影总在我脑海中徘徊不去。
8
第二天我又看见了他,体育课下课去还球具的时候。
赫连霄正在登记,我知道他也看到我了。可他故意装瞎,签字完丢下笔转身就走。
我还了排球快步追出来。
「赫连霄,」我叫住他。
他停顿住,我看到他后背僵了一下。
我:「你不近视吧?」
赫连霄:「你才近视。」
我:「那为什么看不见我?」
赫连霄:……
我竟然在他脸上看到一丝尴尬,原来他早就看到我了,海底捞,一整晚。
我:「你以后,能不打架吗?」
我脸热,像喝多了一样,在他面前还是会紧张。
赫连霄:「那个弹珠是你打的?」
话题转的太快,我言不由衷捏了下衣角:「不、不是。」
赫连霄挑了挑眉,似笑非笑:「你一紧张就结巴。」
我:「你才结巴,你全家都结巴。」
他原本在笑的脸听到「全家」二字时明显凝固住,我觉得气氛有些不对,忙认怂:「对、对不起啊,嘴瓢了。」
他好看的眉又微微挑起,懒洋洋的:「我给你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