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一只狗的眼神和人一样。”莫君如的眼睛在奋战的花狗和笃定的叶飞之间来回游移,“别说,这贱种还真有点狗性。”
“你胡说什么,我指的是,花狗眼神中的凌厉。”方白羽嗔怪地扫了君如一眼,“对了赌头,那只花狗叫做什么。”
“小虎。是山上猎户的狗。”
“难怪。”
狗场内,青獒将花狗死死压在身下,叼住它颈子上的皮肉用力甩头,犬只远远没有大型猫科动物来得灵敏,扑咬时,很难锁喉,一般都是利用体型,从上方压制,将猎物摔倒后,再强制锁喉。
奋战一刻钟的时间,青獒总算是将花狗死死压制住了,它下一步要做的,便是掀翻它,啃咬喉咙处的动脉。
花狗显然也是身经百战,不管你如何动作,撕咬自己的关键部位,始终死死咬住青獒的左前腿,决不松口,就好像两名摔跤手之间的较量一样,在力亏的情形下,只有死死拽住敌人身上的一个点,才能保证自己被摔倒的同时,可以连着拉倒对方,这种技巧在摔跤场上,被称作“临避之术”。
青獒凶猛,花狗血管被咬开了一根,鲜血狂飙。
莫君如得意地扬起头,对着叶飞说道:“嘿嘿,你的五十两银子,可是要打水漂喽。”
叶飞目不转睛地望着场内,不发一言。
身边呐喊助威之声,连绵起伏,震耳欲聋。
青獒又尝试掀翻花狗,后者在泥泞的血泊中倒地。
方白羽微微蹙眉,不忍再看,“不行啊,体型太悬殊了。”
叶飞反而双目放光道:“还没有,还有机会,就在这一刻。”
几乎在他话音落地的同时,于血泊中打滚的花狗顺着摔倒的势头向外窜,青獒自不能容它,立时追上,然而这一追,却露出了破绽,花狗明着逃跑,实为借势反击,看准它前冲翻起的颈下皮肤,双目锃亮,反扑回来,一口逮住了对方的脖子。
“嗷。”青獒惨叫,花狗拼命甩头,火红刺目的血如燃烧的旗帜一般,洒满斗狗场,场边的众人同时沉默。
直到最后一声呜咽的悲鸣,花狗胜,青獒轮回,叶飞拿着赢来的钱,走到猎户的身边,拍拍他的肩膀,道:“这里的银子是我赢来的,我买你的花狗。”
“你确定?”猎户有些不敢相信,要知道一比五的赔率,叶飞用五十两的银子赌回了二百五十两,足以买下五十多亩地了,况且,此次花狗虽然胜了,但是受伤太重,只怕再难上竞技场,更别说打猎了,实际上,已经失去了任何的价值。
叶飞笃定地道:“我确定。银子给你。”
花狗却是不依,全身是血的它,卧倒在猎户的脚边,对着叶飞低吼。
后者微微一笑,对着猎户道:“它既然不愿意跟我,那这样好了,我给你十两银子,你请最好的大夫为它医治,怎样。”
“好,当然好了。”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