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意避开他,在他来的时候会找理由出门,或是洗衣服,或是去杂货铺采买。
面对他的时候,我浑身会不由自主地绷紧,很不舒服,可能还是书中内容给我的阴影太大,我总是想避开她。
柳月跟着他过了一段时间的好日子,季文渊不会对自己的女人吝啬,金玉绸缎像流水一样送到柳月的房间,对她也算宠溺,书中没有描述柳月有没有动摇过,只是简单带过了她在季府后院的凋零。
她的作用,就是给李朝明和公主制造一出麻烦。
有人状告李朝明停妻再娶,公主亲自解决了这出戏码,坐实柳月的虚荣,使他们的感情得到第一次的催化。
而在这场风波中,没有季文渊的一点身影,他分明身处风眼中心,却仿佛置身事外,不让一点脏水污了他的脚,若是当初他站出来,柳月是不是就可以洗刷冤屈。
我将木槌扔到水里,吐出一口气。
水中倒影出我烦闷的样子。
在这本书中,我没有价值,柳月只是一个推动情节发展,感情转折的工具人。
手边已经没有澡豆,我托一个还算相熟的年轻妇人帮忙照看衣服,自己擦了擦手往家里走。
家里却没有人,舒也也不在。
我进到屋内找到澡豆,鼻尖忽然闻到一股刺鼻的味道,环顾一圈,却没有发现异常。
我捏着装着澡豆的袋子,正要出门,外头传来混乱的脚步声,一刹那,火光包围了这个草房。
浓烟滚滚袭来,我被呛了好几下,泪花糊住眼睛,热浪翻涌着往我身上裹。
我快速跑出房间,走到空地大喊,「来人啊,走水了!「
来不及思考为什么会起火,我舀空水缸里的水救火,可是杯水车薪,火越烧越旺,霹雳啪啦肆意疯长。
有村人赶过来帮着救火,我将手里的最后一点水出去,看到房梁倒塌,整个屋顶岌岌可危。
爷爷霎时间出现在我的脑海里。
顾不得多想,我抢过身边人的水盆,将水倒在自己身上,向内室冲进去。
「月娘,别进去!」
李朝明在外面喊我,我没有回头,躲着火焰飞奔进去。
火舌瞬间灼烧到我身上,那股尖锐的疼痛在瞬间麻木。
浓烟火光混在一起,阻挡我的视线,我逐渐呼吸不过来,往常一眼就能看到爷爷的灵位,这个时候却怎么也找不到。
手上被烫出燎泡,轻轻一蹭就很痛,但是浑身上下都不轻松,这种痛感反而被忽略了。
眼前已经开始发黑,我还是找不到爷爷的灵位。
「你在干什么?!」
一张有力的手钳住我的手腕,季文渊用手绢捂着口鼻,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