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世显赫,青年才俊,必定娶得贤妻。」
他嘴角溢出一丝轻笑,「也许,借李夫人吉言。」
我转身离开,思绪翻飞。
他不仅娶得贤妻,娶的还是当朝郡主,公主的表妹,和李朝明成为连襟,两人在书中亦是知己。
在李朝明和他把酒言欢,共商大事的时候,而我已经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季文渊的后院,被一卷草席带了出去。
「月娘,」李朝明眉心微皱,担忧地看着我,「你怎么了?」
我摸了摸自己的脸颊,才发现满是冷汗,随口编了个借口过去,坐到他身边,「我们回家吧。」
我迫切地想回到家里,只有我、李朝明、舒也三个人的家,回到以前没有任何惊扰的日子。
他像是感受到我的不安,颇不自在却又熟练地为我擦去额上的冷汗,轻声说:「好。」
8
季文渊派了马车送我们回家,也跟着我们一起回去。
乡下不比镇上,他下马车的时候,地上的灰尘就飞起来黏附在他的衣服上,他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便停下脚步,停留在门前。
「在下就不过多叨扰了,」他姿态谦恭,眉眼含笑,「若有需要,尽管到镇上找我。」
他的视线扫过李朝明,掠过我,最后看向舒也,玉白的手指捏了捏她的脸,弯下身体,压低声音,「小家伙,下次见了。」
我抱着舒也,他对舒也做出这种亲昵的动作就不可避免地靠近我,我的视线着落处便是他挺直的鼻梁,锋利的眉骨。
话音落下,他抬眸直直望进我的眼里,嘴角勾起一抹笑。
我心头一滞,再去看,他已经后退,神态自若地向我们告别,上了马车。
是我的错觉吗?
「仲卿,你觉得季公子人怎么样」
李朝明首先到家,听到我的话侧首望过来,思索了一会儿,便说,「景行胸中有丘壑,绝非池中之物。」
和原书中一样,他们一见如故。
「为什么这么问?」
「之前没听你说起过他,就想问问,才想起来你也不记得了。」
我把舒也放到床上,开始打扫家里。
瓦罐里的花已经枯萎,仅有的花瓣也摇摇欲坠,我把它拿出来,枝上的刺扎到我的手,传来轻微的刺痛感,我的手顿了一下,将花扔回去,端起瓦罐向外走。
我将瓦罐丢进柴房,将那枝枯败的花扔进炉灶,生起火,火舌慢慢燃起,将花枝舔没。
我看着火焰越来越旺,灼热感扑面而来,我感受着热量,情不自禁笑了起来,今后道路就属于我自己,不会再和书中一样,仲卿也不会再防备我猜忌我。
我站起来,转过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