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大。。。大少爷。。。您不要再。。。”
沉闷的檀香味逼得她喘不过气,纤细的身子微微朝后退了一步,狼狈避开他直视过来的眼神。
望着她抻长细白的脖颈,一路延伸向衣襟深处,他的眼神不由暗了几分。
“不是要还披风么,姨娘躲什么?”
倏地,柳絮身子一抖,头顶密密麻麻如针扎一般,圆润的杏眼里全是错愕。
“难道姨娘平日连伺候人更衣都不会?”云淮川语气平静,听不出喜怒。
“自。。。自然是会的,可是。。。。”
“可是什么?”
云淮川逼着她又近了几步,脸上多了几分暗哑笑意。
“姨娘为父亲更衣就可,怎么偏为我系个披风就不行了?”
柳絮的小脸腾地烧起来,这话好没道理,反倒显得是她矫情了。
踌躇再三,她小心展开怀里的披风,青色的缎面上金线明暗交织着几颗鹅卵一般大绿松石,提在手里颇有几分重量。
见他这么直直站着,柳絮咬着唇肉,细声唤了一句,“还请少爷弯腰。”
话落刹那,沉沉热气猛地侵袭耳后,烫的她乱了分寸,手上登时失了力气,眼见披风就要落了地——
手却被云淮川一把箍到胸前。
“求。。。求求你了,快。。。快松开!”
见他不肯松开,柳絮也不敢挣,急地泪花在眼眶里直打转。
云淮川神色未变,长着薄茧的大掌却顺着细白丰盈的手臂徐徐滑进衣袖里,忽停在肩胛骨之上,引得怀里人一声痛呼。
“这伤怎么弄的?”
“不。。。不小心撞到了。”柳絮疼的鼻尖冒汗,心虚的垂着头,声音不由发紧。
云淮川望着她乌黑的发旋,目光柔和,手上却越发用力!
“我要听实话。”
“疼。。。!”
“是。。。是大夫人。。。。”
柳絮身子轻颤,娇咽着哭出了声,杏眼很快散了神,身子一坠,疼晕了过去。
云淮川眉尾一压,遂卸了力道,将人揽在怀里。
他熟练挑开怀中人早已松散的衣襟,露出一截雪白的香肩,细白皮肉上赫然一大片斑驳乌青,渗着狰狞的暗血。
云淮川脸上笑意渐无,眸底深黑,一眼望不见底。
这时,身后悄然落下一道身影,朝他恭敬跪下。
“主子。。。。”
“滚出去。”
温润语气却迸发出浓烈杀意吓得来人一哆嗦,赶紧避开了视线退出了屋外。
直至云淮川出了屋子,那道身影这才敢重新现了身,跪到他脚边。
“属下青山多有冒犯,还请主子责罚!”
云淮川轻拢了拢披风,语气微凉,“查的如何了?”
“回主子,柳姨娘住进这玉兰院的确不是巧合,这院子是大夫人亲命人收拾出来给她的。”
青山一边说着一边小心抬眸看着自家主子的脸色。
“大夫人为了恶心主子,真是费尽心机,为了能让老太太同意,还特意命了大师算过玉兰院的风水,说有山有水位置极佳,配合柳姨娘住进来,定能让老爷痊愈。”
“这地方若真是风水好,我母亲也不会香消玉殒。”
云淮川眉间多了几分冷峭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