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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偶尔也会有小脾气,全然一副寻常女子的娇憨模样。可可爱爱,让人难以责怪。」
额,这句话我不全部认同,耍脾气的时候我那是娇憨吗?这明明是面对邪恶势力的不屈服和勇敢的抗击!
「慧儿你待会去拿笔,把娇憨这个词重点标记。」
她点点头,接着往下读:「虽然她喜欢独当一面,其实也需要被保护。每次看到她哭,我都心头一紧。」
我越听越奇怪,这说得好像偏题了。
还有这个纸条上的第一人称「我」,好像对我很熟悉的样子。
「就像这次,哪怕我扣好了力度确保茶杯不会砸到她,可她还是被我的举动吓哭了。」
「我心里一片慌乱,不知道如何补救。好在阿善聪明,吩咐下面做了她爱吃的醪糟汤圆。」
念到这儿,慧儿机敏地发现了这纸条的原作者:「娘娘,这是皇上写的。」
我咬着下唇点头,心乱如麻。
宫里私下称呼德善公公为阿善的,只有陆卓辰一个人。
不过,这个怎么会是他写的?他凡是挥笔批阅奏折不应该是满篇之乎者也吗?没想到这个写得这么白话。
「原来皇上还会写日记呢!」慧儿紧挨着我坐,打趣道:「这一篇提到了娘娘爱吃醪糟汤圆,说不准皇上其他篇都写了关于娘娘的事情呢,真好真好。」
一提到醪糟汤圆,我恍如噩梦般被警醒。
「少胡说。」我用手肘碰了碰她。
看今天的情形,陆卓辰应该是吩咐德善公公代笔往上记了什么。
可是是什么呢?总不能写我问他讨镯子这么琐碎的一件小事吧?
「继续念。」我埋头苦思冥想不解,叹出一口气。
「但又不知为何,清然之前明明吃得好好的,突然脸色大变,说身体不舒服,要先回暮澜宫。」慧儿读到这儿,就戛然而止。
「然后呢?」我一勺一勺搅和着汤里的桂圆莲子,舀起来又倒回去。
她把纸条递给我说:「这个娘娘你自己看吧。」
我拿着纸条,只消一眼那些话就跌进我心里,波澜四起。
「她总是时不时蹿进我心里,挠完就跑。」
「清然,就是朕心头最难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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