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本就是一句不走心的话,却让我无端听得有些悲伤,余兰惊家的杏花开没开,我无从知晓,但是我宫苑中的杏花,应该是快落了。
鹗闲的官员在城门口迎接,此地风物与大周差别甚大,从建筑上可见一般,大周亭台水榭讲求色彩浓厚,而鹗闲基本是两层塔楼般的建筑群,通体都沙子般的黄褐色。
建筑虽单调,当地人衣物的颜色却色彩饱满,性格似乎也如同衣物,热情明亮。
我彻底认识到鹗闲女子的热情,是在进入鹗闲的六日后。
老使臣刚被鹗闲国王接见完,从宫中出来之后,留在客栈忙于清点鹗闲国王的赠送的礼物,虎贲难得有了休息的时候,富庶的城池与烟火市井的人间气,让人的神经变得松弛。
我和黄余二人刚轮完值,三人换下军服想去街上逛逛,刚出客栈门口,就撞见了梁翀。
梁翀就那般立在门口,既不让开,也不进来。
我们三个都没看懂什么意思,黄小麦打量了梁翀几眼,也没看出什么名堂,只好叫了他一声,「将军。」
梁翀并不想让路,「你们去哪儿?「
余兰惊很激动,「去街上转转,买个钗子什么的,留着讨老婆用。」
黄小麦目不斜视,用手肘猛戳余兰惊一记。
「哦,这样……」梁翀顿了一下,「我和你们一起。」
「将军,出门要穿……」
我本想用便装一事婉拒梁翀的加入,但是他今天大概也是吃饱了闲得慌。
他也没穿军服。
无奈之下,只好带上梁翀一起出街。
黄小麦和余兰惊不知道什么心情,总之我很是不自在,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觉得梁翀的视线一直落在我身上。
酒肉的香气和嘈杂的人声,被温柔的晚风带进街巷深处,夜里的鹗闲延续了白日的生机,灯火通明,人流交织。
我们四人初来乍到,道路不熟,一不小心误入的勾栏花街。
最先察觉到不对的是黄小麦,原本熙熙攘攘,商铺林立的夜市,渐渐统一变成了哦i胡乐馆酒坊,美丽的姑娘凭栏而坐,或倚门观望,探究又好奇地大量过来。
更准确的说,是在打量梁翀。
黄小麦前脚刚说一句「不对劲」,而后已经有大胆的姑娘迎过来,撑着一双乌亮的明眸,问我们要不要去乐馆中坐一坐。
这姑娘好像打开了一道门,附近的姑娘也开始像抢生意似的围过来,从询问渐渐变成了拉扯。
主要是拉扯梁翀。
我们哥儿三个识趣展在远处观望,一个战场搏杀的年轻将领,竟然不是这帮红粉佳人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