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粱翀原计划半年内拿下北牧,可是其中有一城池,恐怕要费些时间。
战略决定战术,战术决定战争,战场上的对决并不是越新越好,无论新旧,好用就行。
北牧地域平坦,虎贲又擅长攻略平原中的城池,可这座城池不一样,它是北牧都城的最后一道防线,只要收了这座城池,拿下北牧都城如同探囊取物。
只是城池依险而建,两面环山一面靠水,最后一面木墙围住,用寻常打法只怕死伤惨重。
前期的攻城掠寨,粱翀并无担心,可从天子城出发,粱翀心里装得都是关于这座城的打法。
我的出现倒是给他开发了一些新思路。
可是我依然觉得鬼扯。
粱翀荀了块矮石,撩袍坐下,顺手从身边拽来一根草梗,在土地上将那城池大概画给我看,「此城西北两面环山,东面环水,木城墙便是许是唯一破口,结构和高度都不及其他城池,占据险地的城池,攻击能力不高,只要破了城门,便大功告成。」
我说:「那你让我丢人也不合理,就算我将人扔到了城墙上的,敌多我寡,上去了还不让人乱刀砍死?」
粱翀却颇有信心地摇了摇头,」十五骑可不是白挑的,拿出来就是为了这座城……」
回去之后不出三日,十五骑都被粱翀召到了我面前。
军营里的平底上拉起一幅高网,另一侧用一张大网兜着,里面添了不少沙袋和软物。
十五骑各有分工,不过都因变成这一战,对我有所耳闻,十五骑终有人问粱翀,「将军,真要拿我们当投石,丢给北牧啊?」
粱翀从站成一溜的十五骑面前走过,提了一个问题。
「天门城听说过吗?」
众人答:「听过。」
粱翀又问:「你们说,攻天门城,打消耗战,耗得过么?」
十五骑:「耗不过。」
「强攻你们愿意当先锋吗?」
十五骑摇头。
天门城下愿意当先锋,都是想不开活够了。
粱翀十分认同他们的看法,「嗯」了一声,转头看我,「开始扔吧。」
我咽了口唾沫,看向十五骑。
大家脸上都是一副我满心不愿,却又不得不的神色。
粱翀又添了句:「挑趁手的丢,十五骑不全部给你用。」
众人登时脸色一片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