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头,隐约对这人有点印象,是经常跟在梁翀身边的传令兵。
「将军找你。」
他说完,示意我出来,我下马,跟着他挤过人墙,来到粱翀马前。
「将军。」我冲着粱翀拜下去。
「你的矛,百步开外,可能取敌将守级?」
军令如山,这里不是赵王宫,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他粱翀就是这里的王。
我不敢应,应下了,就要做到,做不到就要被枭首。
「先礼后兵。」他也没想等我回答,「我去时,守将若在城墙现身,必诛之,以震鹗闲。」
说完,足下马镫一踢,缓缓走向城门下。
不行也得行。
我解下背后捆缚的长矛,盯着走远的一人一骑,切声问传令兵,「军中可有能登高处?」
我并不懂军中编制,这事或许传令兵比我清楚,传令兵锁眉思索片刻,忽问:「战车行吗?」
「高吗?」
「除了马,算最高了。」
「带我去。」
时间不多,我在看向城门下,拉着使臣的车已经回到了军中。
传令兵想带着我去战车,耳边的粱翀的喊声隔着人墙,已然飘过来。
「吾乃周将梁鸿渐,城中守将何在!」
我一把拉住传信兵,「来不及了。」
「那如何是好?」传信兵急了。
正好老使臣的回到军中。
「上那辆。」我手提长矛,直奔车去,「你和使臣说一声。」
老使臣被人搀扶着从车上下来,我便从另一一侧,扣住车棚,双臂一拉,翻身约、跃上战车棚顶站稳。
视野顿时开阔了不少,炎阳当头,我眯起眼睛看向城墙,已经有士兵注意到我,但是距离太远只见我站在车棚上,拎着根矛,不知我要做什么。
于是我在棚顶半跪,探身和老使臣说:「大人,小人斗胆,劳驾大人假装和我说几句话,形势紧急,不及细说。」
地上的传令兵正和老使臣解释,虽然没听全,但老时辰也明白了个大概,于是仰头装作与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