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嫊一个人走在燕京的大马路上,看着夜空下人来人往,没有半点寂寥的意思,心底却是止不住的空寂。
没意思,这世界是真没意思。
今天一天,叶嫊就吃了午餐,现在饿的胃难受,走在大街上随便找了家便利店,买了些关东煮吃。
她也不怕肚子疼,顶着寒风一边走一边吃,风全灌进了肚子里。
如果是以前的叶嫊,可能不会有什么问题,可是有了胃穿孔、慢性胃炎,还时不时胃痉挛的叶嫊那就是找罪受。
刚回到酒店套房,叶嫊就感觉到自己的胃一抽一抽的,腿一软,一头栽在了地毯上。
手机就在口袋里,叶嫊也不拿,蜷缩在地毯上,两只手捂着胃部,咬着后槽牙忍疼不叫,直到额头上多了一层薄汗。
她爬起来去拿抽屉里的止疼药,抽屉旁边是红酒柜,懒得再去倒水,叶嫊就用红酒送服了止疼药。
吃了药一时半会也不起作用,叶嫊就坐在地上靠着柜子揉胃。
这会儿已经快十一点了,她状态不好,也就不打算再去看亚瑟了。早点睡,明天起来还有很对事情等着她处理。
等胃不怎么疼了的时候,她就爬上了床,在被窝里脱掉了衣服。
二十分钟过去了,叶嫊还没睡着。
换个姿势继续睡,又二十分钟过去了。
……又二十分钟,还是没睡着。拿起手机看看,已经第二天了。
叶嫊长叹一口气,她已经习惯了。
刚开始有失眠状况时,她会很暴躁。而现在已经习惯失眠的感觉了,每当失眠,烦闷的心情都只能化成了一口气,被她叹了出来。
死活睡不着,只得再爬起来去翻安眠药,至于心理医生开的抗抑郁药她也不想吃了,能睡着就行,还管什么情绪啊。
止疼药、安眠药、酒精,这三样一起,叶嫊是在找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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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这么怂啊?”亚瑟端着一碗粥看着旁边的顾清深,不客气的鄙视。
顾清深已经在亚瑟的套房里坐了五个小时了,电视上也放了五个小时的大耳朵图图了。
“这不叫怂,这是策略。”顾清深在负隅顽抗,他就是下午刚吵了架,过来装偶遇的。
亚瑟看着顾清深摇头叹气,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样子。
“你不是说你妈会来给你读睡前故事吗?这都快一点了,怎么还不来?”顾清深等的心慌。就像刀架在脖子上,不告诉你什么时候行刑,迟迟不落,闹得人心惶惶。
“那就是不来了呗。今天欧洲那边出了事,忙着处理呢吧!”亚瑟的中文说的越来越好了,有点儿京城味儿了。
“我怎么感觉不对劲呢。”顾清深心里慌乱的很,像是要发生什么事似的。
“那你能不能别烦我,去她套房里等。”说着,亚瑟就将一张房卡拿了出来,拍在顾清深面前的桌子上。
一副“赶紧走人,好走不送”的架势。